从那小小的缝隙中,他看到了爷爷苍白的脸。
还来不及擦去眼泪,顾言洲便激动的双手推动棺材盖。
不知道是太过激动,还是用力过猛,他一阵呛咳,竟生生地呕出一口血。
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毫不在乎,而是激动转身面向鹿吱之。
“小姑娘,爷爷真的没有腐坏。”
鹿知之快步走上前去,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去擦顾言洲的嘴角。
这一举动,却被顾言洲身后的女人出声阻止。
“你拿的什么纸给言洲哥哥擦嘴,恶心死了!想要献殷勤,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!”
鹿知之抬头看向顾言洲身后的女人。
“为老爷子引魂正需要至亲之人的血做引。既然这位先生咳出血来,我就随手擦一点,废物利用罢了!”
“难不成要将他的手再割个口子,放点血出来?”
顾言洲眼眸深邃,瞪向身后。
“楚楚,回车上去,不许再下来!”
说罢转身对着鹿知之,眼眸坚定。
“小姑娘,只要能治好爷爷,我放多少血都是没问题的。”
只见鹿知之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普通人流点血倒无大碍,你的是紫金血,生得慢,别看只是吐这一小口,要几个月才能补的回来。”
顾言洲眼眸一亮,定定的看着鹿知之。
她面色沉稳,拿着那擦过血的纸走到棺材前面。
手里的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,血擦在上面,居然没有浸透进去,而是浮在纸上。
她伸出食指和中指,咬破中指,以指作笔,嘴里念念有词地在纸上画着什么。
身旁的重九矮下身来语气满是惊奇。
“少爷,他怎么知道你贫血。她还挺厉害的。”
顾言洲带着警告般斜睨了九一眼。
重九自知失言,捂着嘴再没敢说话。
鹿知之以自己的血融合了顾言洲的血,默念引魂咒。
符成瞬间,一阵劲风扑面而来。
其他人神色如常,可鹿知之能看到四周的变化。
画好的符隐隐地冒着紫金光,是符箓里的上等符,紫金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