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车的海宴惊叫出声,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意识到自己失了态,海宴尴尬得缩了缩脖子,道:“管你是不是疯子,还不快滚!”
“我没疯,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唐昭宁一脸笃定。
海宴却一副看尸体的表情看她。
敢和宋宴知扯上关系的女人,现在的坟头草都有唐昭宁高了,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,活着不好吗,偏偏要跳出来作死??
海宴瞥向她的孕肚。
碰瓷谁不好,偏偏要碰瓷他家主子……
想起宋宴知平日里惩罚犯人的手段,海宴忍不住缩了下脖子,只感觉一阵阴凉袭来,就连看向唐昭宁的眼神,都充斥着同情。
不同于海宴目光的起起落落,宋宴知倒是无知无觉。
面对她此等堪称惊世骇俗的说法,宋宴知只是淡淡的看着她。
是的,很淡。
他的双眸无悲无喜,整个人也只是慵懒的倚靠在车厢内。
马车里的环境相对逼仄,仅有一道微光打在宋宴知的手上,他的指间,一串精美的佛珠被他有意无意的拨弄,发出‘哒、哒、哒’的声响,莫名契合唐昭宁的心跳。
下一秒,宋宴知的目光一路向下,落在了唐昭宁微微隆起的小腹上。
他道:
“本王生性不喜孩童。”
“但如果姑娘执意要送,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本王愿意亲手将他剖出来,悬挂于车头,想来风干以后随风飘摇的模样,也会是一场别样的风景。”
“姑娘说是不是?”
与他手持佛珠的慈悲截然不同,宋宴知的话更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鬼。
可他的语调却偏偏满是轻松自得,惬意得仿佛是在让唐昭宁为他的茶盏里添二两茶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