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走。"小海子一扫拂尘又带着几个嬷嬷走了。
明媚儿已经浑身瘫软躺在地上,只觉得肉体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痛到极致反而会升起一丝莫名的舒爽,让她有心思乱想。
不愧是皇宫,随便拿出来一个处罚人的手段,都比赏春楼更加疼痛难忍。
她努力忽视自己内心的一丝涟漪,不去想任何一点关于景文帝的事情。
"姑娘别怕,骨头没断。"李嬷嬷上前扶起她,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手骨。
可她的触碰,对于明媚儿来说不亚于二次行刑。
张嘴想说什么,大脑一瞬间却失去意识。
…………
"小海子,你师傅呢陛下还回来吗"
李嬷嬷在永延殿外间悄悄和刚偷偷绕回来的小海子交谈。
脸色有些不好。
拶刑下去,明姑娘的手就算不废,以后也难免留下后遗症。
"嬷嬷,师傅伺候陛下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,估计…够呛能回来看姑娘了。"小海子四处张望,确保无人。
这才小声在李嬷嬷跟前把凤仪宫的事说了。
"事实根本不是这样。"李嬷嬷把事情复述给了小海子。
她只说是姑娘在永延殿憋闷,出去御花园散心偶遇曹贵人。
想着曹贵人父亲去世宽慰几句,结果曹贵人心情不好又嫉妒姑娘得宠,拿她规矩不好罚她出气。
小海子也是一脸无可奈何摆手:"嬷嬷,咱们都是宫里服侍老了的人。"
"这宫中真相如何重要吗重要的是陛下如何想。"
"如今陛下已然定了明姑娘的罪,那在陛下心中,姑娘就是有罪。"
"姑娘也领了罚就别再张扬了,陛下最不喜犯错宫人出言辩解为自己开脱…"
迷迷糊糊的明媚儿躺在小榻上听到两人交谈,不想再听到景文帝的事情。
"嘶——"
翻身拿被子盖住头想堵住耳朵,手一动便是噬骨的疼,又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痕嘶嘶啦啦的疼泛开。
一滴泪没控制住夺眶而出。
她不想听到景文帝的任何事情,也不想知道他如何看她。
反正,她从来都没指望过他真能帮她。
小海子匆匆和李嬷嬷说过几句话就离开了。
他还要回去复命,不好离开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