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明媚儿日夜与他一处,敏锐听出那其中一丝丝不悦。
她回身抬眸看他。
撞上他玄色的眸子。
"……"
明媚儿没有言语。
"奴的身子不好,已经不适合孕育。
陛下若是专宠奴一人,后宫岂不是没有子嗣。"
她声音略有些发闷,所说也是事实。
私心而言,只有景文帝去宠幸他人,离开乾清宫别像是看着她一样。
才能让后宫那些人有下手的机会。
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私事。
再这样日夜和景文帝厮混,她都怕被养废了。
景文帝听她的话,身体略微放松一些,继续倚靠在靠枕上,明媚儿则是依靠在他身上。
他的手缠绕着明媚儿散落下来的发尾,一圈接着一圈。
如今明媚儿在乾清宫闭门不出,她嫌高高的发髻约束,常常是挽个小髻或是干脆散着头发。
景文帝也很喜欢她这副慵懒、纯净的样子。
上妆的模样勾人倒是勾人,但总会不经意间让他想起不是太美好的回忆。
"子嗣之事,不用你操心。"景文帝道。
"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你的身子不能再孕育了呢"
明媚儿眸子一抖,又若无其事起来。
她当然是知道了。
先别说自打小产两个多月以来,她和景文帝都再无情事。
就算是再有,她也会私下去和郁金要避子汤。
小产的痛苦,她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哪怕是现在她失去孩子两个多月了,都时常失眠或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