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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昊父子房间。
两人沉默良久,就在赵守正以为儿子终于睡着时,忽听儿子幽幽问道:
"清流很穷吧"
"呃……"赵守正愣了好一会儿,才猛然醒悟道:"哦,你是说我那未来岳丈啊"
"嗯。"赵昊应一声。
"旁人穷,他穷不了。那南京国子监祭酒可肥差啊!每年光想要捐监的,就不知成百上千。还有那些等候铨选十几年的老监生,也得求着他给个上等考语,你说他能没油水么"
一提这茬,赵守正也不睡觉了,盘腿坐起来,眉飞色舞道:"而且老泰山再进一步,就能升礼部的侍郎,那可是一只脚迈进了内阁!正所谓‘背靠青山有柴烧’,说不定咱们赵家都能跟着翻身呢。"
说完,他才回过神来,奇怪的看着儿子道:"汝问这作甚"
"老爷子不是让我们给答复吗"赵昊轻声答道:"是走还是留。"
"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为父是无所谓的,汝想留咱们就留,汝想走咱们就走。"赵守正洒脱的,或者说不负责任的,将决定权交给了儿子。
"好吧……"赵昊苦笑着点点头,摊上这么个爹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其实按照他的想法,是跟大伯家一样留在南京,不回休宁老家的。但这些天相处下来,他深感和大伯尿不到一壶里,势必要分开住才能两相安。所以他才会认真的考虑起之前,父亲软饭双吃的提案来。
"不管走还是留,总得想好了章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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