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正趴在柜台后面继续打瞌睡,听到叮地一声,下意识投去一瞥。
谁知道,却是她以为正在干柴烈火中的男人。
比起来的时候,此刻的他似乎更加狼狈了。
一股说不上来的颓然,紧紧环绕着周身。
再仔细一看,后面还跟了个小的。
莫非……
前台的脑子里,再度上演起了一部伦理大戏。
父子俩没管别人的眼神,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大堂。
邹林臻吃力地撑开妈妈临走前递来的伞,刚要交到身边人手上,一抬眼,高大的背影己经与雨幕相融。
他只得将大伞扛到自个儿肩头,吭哧吭哧地紧追其后。
坐进车里后,小男孩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安安静静躺在伞盒里的折叠雨伞。
他抿了抿小嘴巴,没吭声,只连抽了好几张面纸,开始擦拭小书包外面的水渍,并仔细检查有没有弄湿里面的东西。
确定完好无损后,才松了口气,两条小腿不自觉地晃荡起来。
后视镜里,出现了一道漠然的视线。
望着自家儿子的坐没坐相和那副忙碌的样子,邹言冷淡道:你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,虽然她是你的母亲,也不应该总那样黏着。
哦,知道了,爸爸。
……
他一脚油门,汽车冲破了雨帘。
邹林臻早就习惯了,他抱紧怀里的小书包,依旧坐得稳稳当当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方向盘,邹言似不经意地问道:昨晚,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
每次提到这个,小男孩就会变得非常话多。
他侃侃而谈道:妈妈接到我之后,先是抱了我,问我冷不冷,她身上香香的,我告诉她,一点也不冷,她却还是表现得很心疼。
然后我们去陈姐姐家吃晚饭,妈妈给我剥了香蕉,帮我把烤羊排切成小块,还给我擦嘴巴,说我吃得像只小花猫……
叭叭!
刺耳的喇叭声传来,邹林臻转头看了下后方,提醒道:爸爸,红灯了,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