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接过田双双递来狐裘为阮云罗披上,她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口,“夫人,您可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“别担心……”
笑着又安慰了万嬷嬷几句,阮云罗坐上马车,很快便来到了纱衣巷,听云苑。
在听云苑装满嫁妆的库房里。
阮云罗找了半天,终于,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锦盒。
深吸一口气将锦盒打开,望着锦盒中与那带血麒麟佩八成相似的祥云玉佩,阮云罗手一抖,陷入沉思。
那时候,阮云罗还小。
她对身边的一切全都充满好奇,尤其对母亲手中,那个总惹得母亲落泪的玉佩,更是好奇不已。
怀抱着好奇,某天,她口齿不清地找到了当时同样年纪还小的阮云绮,“解解,馍亲为什么肿为了那个玉佩哭哭啊?”
“这还用吗?”
年纪尚小的小云绮在年纪更小的小云罗面前,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和自信。她抬了抬下巴下定结论,“当然因为那玉佩很坏很坏,是个坏东西了。”
“歪东西?”
小云罗隐隐约约明白了小云绮的意思。
于是这天,她趁着母亲又一次哭累睡着,便爬上床偷走了母亲手中的玉佩。
她把玉佩埋在柿子树下,想要让母亲永远都找不着,永远都不必再哭。
结果那次母亲哭的好凶。
不仅一头雾水的小云绮被打了屁股,就连年纪尚小的她,也差点挨揍。
终于她没有办法,只能哭着将玉佩挖出来,又还给了母亲。
那时候,阮云罗记得自己特别委屈,很不理解地问过,“酿,这玉佩捏莫坏,惹得您肿哭,您为森莫还要它?”
“就是。”
小云绮挨了顿冤枉,也气呼呼地嘟着小脸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这是娘过往二十多年的全部啊……”
看着自己两个女儿委屈巴巴,用肉嘟嘟的小手抹着眼泪的样子,容语溪心疼地抱住她们,向她们解释,“云绮云罗,你们还小,有些事情你们不明白。等你们长大了就懂得,那些能把人惹哭的东西,并不全都是坏东西。
有时候,因为珍贵的东西,我们也会哭。”
“那这玉佩很珍贵吗?”
望着自己母亲手中紧紧捏着的玉佩,小云绮委屈巴巴地不服气,“比我,比云罗还珍贵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