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邑光高高地坐在大殿之上,冲自己的儿子们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随即想了想,他开口对君弋桓和君弋祯道:“年纪小的便罢了,弋桓弋祯,你们两个谁愿意去一趟?”
“这……”
君弋桓和君弋祯面面相觑。
两个人都想去,最终,君弋桓先对君弋祯道:“弋祯,我是兄长,这件事,若是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办,你觉得怎么样?
“这件事儿,若是二哥来办,自然妥帖。但是二哥,您现在还兼着工部。现过完年开春之后,马上就是汛期,您这时候,方便离开京城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君弋桓略微犹豫。
按理说,这个时候,他确实应该坐镇工部,不该离开京城。
但是回过头想想,往年容易引发水患的那几个堤坝,在去年全都刚加固过,应当没什么问题。
即便真有一些小疏漏,有萧文渊在,也可以按旧例处理。
总之,扶灵的车马再慢,他一两个月也就回来了,又能出什么大事儿?
现在太子被废,储位空悬,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才是正理。
想到此,君弋桓抬头,看向殿上的君邑光道:“父皇,那些容易发生水患的堤坝,去年才刚加固过。而且工部侍郎萧文渊为人机敏,即便真有一些小事儿,他也可以按照旧例,自行处理的。不会耽误朝政。”
“嗯,”
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君邑光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。
目光在自己的两个儿子中间扫了一眼,他想了想,忽然又看向阮清鸿,“阮爱卿,关于扶灵一事,你觉得哪个皇子更加适合?”
“微臣……”
阮清鸿缓缓刚一开口。
包括君弋桓在内,所有人立刻竖起耳朵,都想看看阮清鸿这个老泥鳅,在自己的女婿和外孙之间,会作何选择。
唯有君弋祯是个例外。
从小到大,他早已经习惯了阮清鸿片叶不沾身的性格。
他知道,即便以往君弋桓与阮清鸿之间没有关系,阮清鸿也不会向着他说话的。更何况现在君弋桓成了阮清鸿的女婿,阮清鸿就更不会向着他说话了。
好在,以阮清鸿的性格,他也不会向着君弋桓,也就是了。
果然,不出君弋祯所料。
在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中,阮清鸿缓缓开口,“陛下,有关扶灵一事,在微臣眼中,两个皇子说的都有道理。无论由哪个皇子来做这件事情,都很合适……”
阮清鸿一碗水端平,将两个皇子都夸了一遍。
百官们听得无聊,失望地垂下耳朵,不再关心他的废话。
君弋桓皱了皱眉,目光失望地瞥了眼阮清鸿所在的方向,低着头陷入沉思。
“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