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这倒省了她的事儿了。
不必再思考怎么接近君弋桓,怎么才能让君弋桓听到自己想告诉他的话,阮云罗借坡下驴,张口正要回答。
“啪。”
这时候,阮云珊忽然放下茶杯。
将茶杯故意地弄出来声音,她眼神着急,微不可察地向阮云罗摇了摇头。
阮云罗心中一紧。
感受到周围的下人们悄悄投过来的视线,为了演的更逼真些,也顺便帮阮云珊掩饰掉刚才的异动,她端起茶杯,装作谨慎地瞥了眼周围的下人们,找借口让下人们全退了下去。
“唉。”
无奈叹了口气,她拍了拍阮云珊的手背道:“三妹,其实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……不怕你笑话,其实这些日子,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和离呢……”
“啊?”
阮云珊闻言惊讶,条件反射地忙问:“为什么?”
隔壁,君弋桓听见这话心中一动,也连忙地竖起了耳朵。
他心里,阮云罗可是这京城里出了名的贤妻良媳,她这种人,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地想要和离了呢?难道是萧重景做了什么?
“因为……”
阮云罗欲言又止,神神秘秘地向阮云珊嘱咐,“云珊,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说,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
阮云珊一脸为难,正心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这时候,阮云罗压低声音,悄悄在阮云珊耳边便道:“其实,我告诉你,萧重景并不是萧老将军的亲生儿子,他是三十八年前因为谋反而被满门抄斩的张枭之后……我之所以想要跟他和离,就是担心这事儿万一被外人知道,我恐怕也要被他连累……”
“什么!”
阮云珊瞪大眼睛吓了一跳,“这怎么可能!”
“什么不可能?”
隔壁,君弋桓悄声嘟囔,忙更竖起耳朵想听听阮云罗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但这时候,阮云罗却不再说话。
她叹了口气,再次让阮云珊保密之后,便站起身来到了窗前。
无意中看见窗外花园里冷艳荼蘼的花朵,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,这君弋桓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,怎么种的花却这么浓烈张扬?
衬在这低调淡雅古色古香的桓王府里,真是说不出的别扭。
无法欣赏地摇了摇头,没心情再演绎什么伤心深沉的模样,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,阮云罗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