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在温素仪绝望的目光中,君弋祯和阮云罗缓缓走了进来,向君邑光恭敬见礼。
“免礼。”
抬手给君弋祯和阮云罗赐座,君邑光垂眸,冷冷看向瘫跪在地上的温素仪。
见温素仪面色惨白,张了张嘴无话可说的样子,他抬了抬手,示意福公公将温素仪拖下去,暂且打入冷宫。
“是。”
福公公躬身点头,立刻挥手示意下面人将温素仪拖了出去。
等温素仪离开,君邑光抿了抿茶沉思片刻,目光看向君弋祯,“弋祯,你觉得接下来该当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
君邑光突如其来的考验,让君弋祯有些为难。
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,君弋桓胆敢做出这种事情,是万万留不得的。
但是这种话,别人能说,他作为君弋桓的手足兄弟,说出来却显得无情。
垂眸沉思片刻,他站起身跪在君邑光面前,折了个中道:“父皇,也许二哥只是一时糊涂也说不定,不如,您便给二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……天亮之后,如果二哥他及时收手没有行动的话,父皇,您能不能饶了二哥一命……”
“嗯。”
君邑光满意点头。
让君弋祯免礼坐下,他看向窗外高悬的月亮,眯了眯眼睛,眸色渐沉……
桓王府,花园。
自从得知自己母亲已经被赵初华先一步收尸,并被埋在荒山林地之后,阮云珊便总惦记想找个机会去看一眼,祭拜祭拜。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这夜,再次梦见到自己的母亲,梦见自己母亲在荒山林地孤零零的样子,她心如刀绞,冒着冷汗从睡梦中惊醒。
惊醒后,发现君弋桓不在,她问了问,便起身来花园中寻找。
花园中,亭子里。
又抬头看了眼亭外的月色,君弋桓面色更冷。
手指捏着杯子不停在杯口摩挲,他看向身旁的萧文渊,“宫里怎么还没有消息?你亲自跑一趟吧,到皇宫附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。”
“是。”
萧文渊点头答应,立刻起身离开。
“啪。”
看见萧文渊离开的背影,君弋桓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。
他站起身看了看月亮,很快,不自觉在亭子里来来回回,焦躁地走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