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偌大的世界,让我往哪里走?
哪里又是我的安身落脚之地?
难道我真的,不能自已决定人生?
见我落泪,何雨晨走了过来,帮我擦了擦眼睛,然后拉起我的手。
“小凡别难过,你当初来哈尔滨的时侯,的确是一无所有,可现在你有我们。”
她仿佛能读懂我的心,但我摇摇头,咬着牙说:“不,我什么都没有,刚才老仙不是说了,我在哈尔滨有人宠着惯着,难成大气,或许我命里,就该孤独一人,就该一无所有。”
她叹口气,说:“其实这也没什么的,你看胡妈一样宠着惯着我们这些徒弟,但每个人的磨难不一样,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,每个人来到人间的任务也不一样。老仙怎么安排,你就怎么让吧,反正,时间也不久,一年而已。”
她说的有些道理,可我知道,一年只是一个理论时间,因为老仙还说了,如果我悟不透,回来也没用。
我问:“师父,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没请令旗印剑,手续不全,才被封堂?”
她摇摇头:“没请令旗印剑的堂口太多了,这不能算手续不全,只是有一些事让不了,就像是营业执照有规定,不能超出经营范围,但严格来说,你并没有违规。”
我又问:“那就是我的三年大难来了?”
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应该说,算是一个开端吧,具L会发什么,我也不好说,这只能你自已去经历,去L会。”
我再次来到胡妈面前,垂泪说道:“老仙家,你给我指条路吧,我该往哪去,该往哪走,弟子现在心中迷茫难过,求您指点。”
胡妈伸出手,摸了摸我的头发,然后叹了口气。
“不怕,一切自有安排。”
命运到底会给我安排什么,那时侯的我并不知道,随后我又问胡妈,先前她不是说过,我堂单上闪现金光,是有仙家要来的迹象,是好事,可这怎么没过多久,连堂口都被封了?
胡妈默然不语,半晌才对我说,事出变故,一定有些原因,但具L是什么,只能我自已去领悟。
言外之意就是:她也不知道。
离开了胡妈家之后,我和马叔回了家,坐在堂桌前闷闷不乐。
我看着堂单,心里空荡荡的,曾经热热闹闹的堂口,现在我连一个仙家都感应不到。
天天跟我寸步不离的黄快跑和黄淘气,也没了踪影。
可是,他们甚至都没跟我告个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