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段时间不见,你倒是脾气见长。”
刘病冷哼一声,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他便将许韦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。
谁又能想象得到,如此一幕许韦不仅没有觉得不妥,反而是激动的不像样。
有时候能被刘病骂一顿,那也是一种幸福。
“陛下,你还拿末将当自己人。”
“末将还以为……”
许韦差点没哭出声,军中粮草被倒卖,再不济他都有失察之罪。
哪怕刘病一句话都不说,他心里头都过意不去,就算不会再被刘病信任也是他应得的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早在南阳的时候,你就跟在朕的身边。”
刘病轻叹一口气,这件事情蹊跷,当然要彻查到底。
只是他相信不会和许韦有太大关系,要把话说的难听点,许韦这样愚笨的脑子只懂得打仗,绝不会勾结敌人。
听刘病说完这些话,许韦眼神无比动容,泪水又要往下落。
“瞧你那点出息,哭能解决问题吗?”
“你还是跟朕讲讲,这些粮食是怎么不翼而飞,又出现在敌人的仓库里。”
刘病不喜欢下面的人与自己煽情,能把问题解决,那才是最主要的。
在他的追问下,许韦开始回忆。
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粮草调运,这个范围不会太大。”
“军中有三五人,再有就是衡阳刺史景义。”
许韦刚把话说出口,话音还没有落下,外面就传来一阵哭喊声音。
果不其然,衡阳刺史景义连滚带爬,到了将军府里。
他也是刚刚得知皇帝亲临,如今表现的诚惶诚恐,很是无措。
“陛下,敌人封锁的太厉害,只知道有援军来,却不知是陛下亲自统率。”
他来到刘病面前,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,重重的磕了几个头。
“你就是景义?”
“回禀陛下,正是臣!”
景义这个刺史还是刘病钦封,早些时候不过是当地富商,战乱不休他便花费大量银子招募乡勇。
草原人还将这里占据的时候,他手下至少有两三千人,武器装备极其精良。
那时候两方关系就很暧昧,私下暗通来往。
朝廷大军一路北上,将草原人赶走后,他便率领那支军队倒戈。
为了维持当地稳定,刘病便将其封了官,而他手底下的人马自成一营,就在城内驻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