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拿过来呢?
“锦婳,你这话好没有道理。萱儿不过是用了自家的东西,算不得偷窃。”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开口。
这些没用的东西!
一家子还斗不过一个云锦婳?
她是想唱红脸的,现在不得不出来救场了。
“自家的东西?”云锦婳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。
这老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!
“锦婳,听祖母一句劝,与子文重修旧好吧!离开苏家,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。”老夫人敷衍的劝道。
她已经竭力修复两家的关系了,云锦婳再不识抬举,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。
“绝无可能!”云锦婳断然拒绝。
平阳侯府,是一个比战场更冷酷无情的地方。
这老狐狸哪里会为她着想,分明是想敲骨吸髓吸血,把她吃得连渣儿都不剩了。
老夫人连声叹息,既然她无情,就别怪苏家无义了。
“子文,去写休书来。七出之条,云锦婳犯了四条——不顺舅姑(指男方的父母)、无子、妒、口多言。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交好的情分上,对外,就宣称和离吧!”老夫人怜爱的拍了拍云锦婳的手。
她是仁慈的,不会逼得这丫头走投无路。
云锦婳拿了帕子大力擦拭着自己的手,暗暗地磨牙:要不是看她一大把的年纪,自己非一巴掌抽飞了这老东西不可。
“老夫人这是要霸占我的妆奁,再给我泼一身脏水,还反过来要我对苏家感恩戴德吗?”云锦婳一针见血的问道。
老夫人被说中了心事,老脸一红,心里已经在斟酌说辞。
平阳侯府,一向是以理服人的。
“既然你犯了七出之条,被我苏家休弃,这嫁妆你是一样都带不走的。不过,你如果后悔了,苏家也不是不能重新接纳你的。”老夫人的口吻竟然带出了一点儿恩赐的味道。
平阳侯夫妇默默地点头,看在银子的份上,云锦婳的嚣张跋扈,也不是不能忍。
凌萱轻轻扯了扯苏子文的衣袖,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来:“休书”。
平妻,哪有一支独大的好?
她熬到了儿女双全,凭什么要被这个女人压着一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