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,都在时曼没事后才离开,因为打了一针,她犯困睡着了。
这一夜,他同当年那般,彻夜没睡守在她床边,只为担心她用手抓会留下疤。
上半夜,红疹时不时还是会痒,每次时曼刚要抬手抓,都一一被他截胡。
霍世宴眼底全是柔情,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熟睡。
会,为了让她睡的踏实,整夜手动给她扇风减轻她痛痒的折磨。
看着她这幅模样,让他想起当年,她过敏后肿成猪头,哭着喊着,【哥,我是不是要变丑了,我变丑了没人要,你可不可以要我?】
他多想回答:好,我要。
可他清楚以的身份,他不配。
因为她,值得配更有能力的男人,而不是他这个,什么都没有的时家养子。
这一夜很长,时曼睡得很好,很久没有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了。
她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他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长腿交叠,领口处随意的解开两颗扣子,领带松垮无形的挂着,剑眉星目轮廓分明,右手衔着烟,满地都是被掐灭的烟蒂。
他一夜没睡,守了她一整夜?
时曼不敢肯定。
“醒了?”
他深吸一口烟蒂,烟雾入肺,伴随着他喉结滚动,蹙起眉头,白色烟雾从他的鼻息尽数喷洒而出,回头见她醒了随手将其掐灭,拿起一旁的水:
“喝水吗?”
时曼摇了摇头,从床上撑起身:“你没休息?”
他轻嗯了一声:“回去在车上眯下就好,还难受吗?”
他的口吻像极了长辈那般关心,仿佛梦回十年前。
“多谢霍先生关心,已经没事了。”
她刻意的距离感,让霍世宴的神情变得生硬淡漠。
“呵。”
他轻笑,“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