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
声音破了腔,郁梨意识到反应过度,牵强一笑,“妈妈,每次体检我受罪,结果都一样,这次我不做了,好不好?”
“不听妈妈话了?”傅母面颊贴上她额头。“你是我一手养大的,怕不怕疼,坚不坚强,我能不知道?”
换个时间,这话郁梨肯定眉开眼笑,欣喜坏了。
可她怀孕了,傅瑾时的孩子,只有满心惊慌,无处安放。
“菲菲和黎川结婚,妈妈理解你心里委屈,但菲菲怀孕了,事已成定局。”
郁梨一怔,没想到傅文菲也有了身孕。“什么时候的事,怀孕多久了?”
“不久,刚测出来。”傅母握住她手,“郁梨你该向前看,世家子弟里出彩的,并不只有黎川一个,你眼光放一放,只要你看上,妈妈替你做主。”
自小在上流富贵圈里长大,郁梨清楚傅母这句的分量。
上流联姻是体统,你图我权,我图你财,再不济共享人脉。
当然,这一切建立在血脉上。
郁梨是公开宣明的假货,按常理,将来嫁个暴发户,已是挂靠傅家颜面。
傅母现在让她在世家子弟里选,是表明态度,傅家认她这个女儿。
郁梨一时百感交集,却不敢答应,“妈妈,我刚毕业,想忙两年事业。”
傅母以为她放不下旧情,不由着急,“郁梨,你是晓事轻重的,有些事心中想想无妨,毕竟谁也不是圣人,但做出来,就不一样了。”
什么做出来,什么不一样。
是怕她争抢沈黎川,傅家难堪,还是怕傅文菲伤心。
郁梨发现她笑不出来了,“妈妈,我没想。”
其实她该多阐明几句,敞开天窗说清楚,她早就放下沈黎川了。
可心中刚升起的温暖,凝聚成了铅,坠得她疼,坠的她空,天旋地转。
“那好。”傅母好言好语地信了,“你把证件给妈妈,妈妈帮你安排体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