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府的书房里,大臣们离去已经有一些时辰了。
晚膳时,他一个人坐在桌旁,手里拿着江云娆掉落的那个荷包,反复摩挲。
裴琰想着,她的心里定是有旁人,所以才这样抗拒。
这世间有多少女人,能拒绝皇族与贵人的青睐呢?在裴琰的心里,江云娆特别有特别的好,也有不好的地方。
总是与规矩有所冲突,不知死活般的有些奇怪的想法。
大周可没有什么一夫一妻,他从未有过要为女子守节的想法,这是多么的荒谬。
归冥拿着一封喜帖走了进来:
“殿下,御史台万大人的请帖已经送来五日了。
您上次说您再考虑考虑,明日就是赴宴的日子,您这是不准备去了吗?”
裴琰视线一直在那荷包上,姓鹤的,她怎从未提过她前夫姓鹤?
归冥见三皇子一直拿着一荷包看着,又再说了一遍:“殿下,您有听见属下说话吗,属下可否要去回绝?”
裴琰收回思绪,将荷包收了起来:“万府万众山那小儿子的百日宴,去。”
起初,他本是不打算去的。
万众山生小儿子,还是庶出的儿子的百日宴,他着实是不想去的,完全没有这个必要。
他起身从书房离开,走去了江云娆院子。
这处清雅的院子,栽种了一排排小青竹。
风一吹,便有淡淡竹叶的香气飘来。
裴琰闻着闻着,居然闻到了一股酒味。
踏入小院,才发现江云娆一个人坐在屋檐柱子下,歪着头靠着,眼睛是闭着的,腿边放了两个酒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