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会下大雨?
“这是何意?”
“带伞有什么用?国子学就是想让你在这里学习,难不成算学师父昨夜看不出今日有雨?没停学的意思就是让你留在书斋安心学习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楚昭云恍然大悟。
许武清又笑了,这个楚云,成绩优异,方才看他听课也认真,谁承想私下里是个这般愣的呆子。
笑了片刻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书斋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齐祭酒的声音显得支离破碎,楚昭云只听清了什么雨势太急,什么吃饭。
反倒是耳边许武清的声音,她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楚兄,我想起了我娘,我是说生我的亲娘,不是说振威副尉许家的大娘子……我娘做的一手极好的枣泥山药糕,
正适合这般下雨天吃,可惜啊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我那嫡母怕我有出息了我娘就压能压她一头,所以在我十二岁那年,她就把我娘毒死了。”
楚昭云有些发怵,无缘无故的,许武清为何同她说这些。
“许兄不觉得有些交浅言深了吗?”
许武清从枣泥山药糕的香气中回过神来,笑道:“我说什么了,怕是风雨太大,楚兄听到了什么杂声?耳朵怕是有什么毛病?”
楚昭云眨了眨眼。
挪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这个人,大抵是有点什么毛病!
她又看见齐祭酒起身,挨个分发着蜡烛,烛光一亮,书斋里立刻亮堂了许多。
不过齐祭酒估摸着是有些吓着了,分完蜡烛后就一直坐在段景曜身旁。
有了烛光,好几个弟子又各自忙了起来,有写字的有看书的。
楚昭云好似听见段景曜叫她,便又朝着段景曜的方向挪了挪。
“大人叫我?”
“还是先离其他弟子远些。”
眼下尚且不知是否有心思歹毒的人藏匿在上舍中,为了自身安全,还是要静观其变。
“嗯。我左手这人,叫许武清,头脑不太清明,说话也莫名其妙,不过方才我看他的字,和信上的字迹大相径庭。”
听了楚昭云的话,齐舟纳闷:“许武清平日里挺正常的啊……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抬眼打量着弟子们。
书斋里列了两列相对的书案,段景曜正对面,便是贺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