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衍霄说了。。。。。。。会放了他们的!会。。。。。。”洛宜愤怒地质问道。
洛珈玉的下巴微微挑起,语气漫不经心道:“衍霄是我的夫君,你就算处心积虑趁着我失踪失忆的时候嫁给他做了两年续弦,你也根本什么都不是!”
“你最多也是我的替身罢了!”
“还有昌隆二年四月十二日的宫宴上,你中药后与新帝阎善渊共处一室,你以为真的没人知道吗?”
“衍霄有多恨阎善渊,你在他身边两年岂会不知道?”
洛宜浑身一震,那日她的确和阎善渊共处一室过,可是二人清清白白,并没发生任何事。
“我与他什么都没有!”洛宜嘶吼道,“那日分明是你和华阳郡主。。。。。。顾衍霄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的!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!根本没有!”
“妹妹,我说过了——不重要。”洛珈玉看着被逼疯的洛宜,轻笑声不断扩大。
成王败寇,果然不是这低贱的庶女能学的明白的。
从前她就恨洛宜这张与她相似的脸,只有她死了,洛珈玉才能真正舒心起来。
“妹妹,下辈子投个好胎吧,可莫再生得和旁人相似了!”洛珈玉一个眼神示意,她身后的侍卫已提着剑朝洛宜走来。
剑刃没入她的胸膛时,两行浊泪从洛宜的脸颊滚落,她心中的恨意与懊悔已远远大过死亡的剧痛。
洛宜后悔了。
她这辈子根本就不该认为只要自己唯唯诺诺、安分守己,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!
这些人,根本不会放过她的!
——
昌隆二年四月十二日,戌时。
皇宫,西南角,御春殿偏殿。
“洛夫人,你就如此不愿意吗。。。。。。”
低哑轻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下巴上的痛意却容不得她忽视。
洛宜头痛欲裂,耳膜轰鸣。
她艰难地睁开被泪膜包裹的双眸,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看清了眼前之人是谁。
只见眼前的男人一身着白色直襟长袍,胸前盘踞着的五爪金龙威严狰狞,腰束银白祥云纹的腰封。
腰封有好几处皱巴凌乱,像是被人用力抓过。
男人通身的气派温雅矜贵,端得是芝兰玉树之姿,生得雨后新山、平湖秋月之容。
儒雅柔和的长相又不失周正端庄。
只是此时,男人面容泛红,气息不稳。
矜贵温柔的眼眸中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,直勾勾的视线好似已将洛宜扒了个干净,充满侵略性与危险性。
见洛宜有些失神,男人握着她下巴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,她便只能如待宰的羔羊般扬起脖颈狼狈地贴近他的双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