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斯珩无条件宠女儿:“林左,去厨房拿点孜然和辣椒面过来。”林左:“好的,先生。”刺激,太刺激了,炭烤鬼胎,也不知道味道如何。若是有个广省人在,会不会尝尝味道?毕竟广省人,可是号称万物皆可吃的。他们广省人最爱吃的,就是福省人了。吃个鬼胎,应该不在话下的。“小小姐,孜然和辣椒面都来了,还有香油,烧烤料,我一并带来了,你看着选。”陈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:“林左叔叔,你上道啊,我都放一点。”她一手转动烧烤棍,一手撒孜然,那娴熟的样子,让闻斯珩有个奇怪的想法,闺女前世该不会是兼职干过烧烤摊讨生活吧,那苦力钱赚的,简直不要太可怜。邵母直接崩溃了,不断挣扎,却又因为禁言符的缘故,发不出一丝声音。只能将一双眼瞪大,眼白全是红血丝。陈闹抬头看向她:“想清楚要说了吗?”邵父也挣扎着,不断对邵母摇头使眼色。奈何邵母已经被陈闹这一招炭烤儿子给瞎蒙了,什么大师,什么叮嘱,都没有她儿子重要啊。她疯狂点头,陈闹抬手一挥,解开她的禁言符。“我耐心有限,你最好挑重要的长话短说,如果我发现你在忽悠我,我就加大火力烤你儿子!”陈闹小手一掏,又掏出一把火符,笑眯眯地威胁着。邵母本想骂她几句的,见此谩骂声直接梗在喉咙里,差点把自己活生生呛死。“不敢,我不敢,我全都说。”事情还得从好多年前说起,邵父邵母老来得子,十分溺爱,对邵冉冉这个养女也越来越苛刻。邵恩明在外省出车祸后,二老悲痛欲绝,不断咒骂着为什么死的不是邵冉冉,为什么邵冉冉一个孤女能嫁的那么好,她凭什么!她家恩明又健壮又老实,怎么就没遇到一个白富美!二老一边哭一边咒骂,邵母伤心过度晕了过去,邵父一边照顾晕厥的妻子,一边料理邵恩明的后事。当时,是邵恩明超速过急转弯,那弯道过急,他那车一飘,直接飘出悬崖了。好在那山路当时刚好没车经过,所以没造成严重的事故,连累他人。邵恩明当场死亡,他好友坐在副驾驶,虽然大难不死,但却在ICU住了个把月才保住性命。命是保住了,但双腿截肢,身上大小伤无数,需要终生挂着粪袋生活,还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一提到车,车祸这两个词,就会崩溃暴走。可到底还活着啊!活着就有希望啊!邵父邵母无比嫉妒活着的男人,他们恩明死了就算了,他们还得赔偿医药费,凭什么?!二老撒泼打滚,怨气冲天。就在他们打算拔了那男人的氧气管,再杀几个医生为恩明陪葬时,他们意外遇到了一个大师。大师影子模模糊糊的,看不清真实样貌。他摸着胡须,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。“他说是我们对儿子的爱感动了上天,所以特地派他来帮我们复活儿子的。他告诉我们只要将儿子的骨灰融进奶粉里,给生辰八字和我儿子契合的孕妇喝下,那孕妇怀的胎儿,便会变成邵恩明。等待时机成熟,我儿子便会破壳而出,重新回到我们身边。我太想我可怜的儿子了,再加上大师给出的生辰八字和邵冉冉那赔钱货一模一样,她又备孕了,这不就是老天在帮我们吗。我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,能救活恩明,那是她的福气,也不枉我们养她一场。”陈闹板着脸怒问:“那你们就没想过邵冉冉会因此死亡吗?”邵母不以为意:“她的命本来就是我们救的,现在还回来不很正常吗,再说了,赔钱货活着有啥用,死得其所才算她有用。”陈闹很不爽:“你左一句赔钱货,右一句赔钱货的,你也是女的,也是赔钱货,那你咋不去死啊?!”“我可不一样,我是有儿子的人!”邵母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:“我有儿子,我是当妈的,我不是赔钱货!”饶是陈闹重活一世,她也没能搞明白邵母这话想表达啥。闻斯珩插话:“但在你父母眼里,你当妈了,也一样是赔钱货。”“我父母早死了,他们死了活该!”陈闹捏了捏眉心:“说回正题!”她一个眼神扫过去,邵母不敢再继续瞎扯,赶紧回归正题。得到大师的指点后,她和邵父就来柯家看望邵冉冉,并殷切地让她喝了奶粉,又支开柯元铎和佣人,按照大师的指点,用迷香让她神志不清晰,然后诱导她主动答应孕育邵恩明,还滴血为证。事情成功后,他们就发现自己能和邵恩明有所感应了。每次来送奶粉,邵恩明都会说很饿很饿。然后他们就会偷偷地给邵冉冉喂生肉,帮助邵恩明更快地重铸肉身。他们还迷惑了柯元铎,让柯元铎也帮着邵冉冉找生肉。等邵恩明被生出来后,大师就会帮他们让邵恩明的存在合理化,以孙子的身份留在他们身边。陈闹又皱眉打断:“你这生肉,是什么肉?”邵母不假思索道:“当然是我们的肉了,恩明本来就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,我再割肉救他,不很正常吗?”陈闹:……林左和闻斯珩面色一言难尽,头皮发麻,心里阵阵发寒。所以邵冉冉最后,还是吃过人肉的。若是让柯元铎和邵冉冉知道,不得……邵母仿佛没看到他们的诧异和厌恶一般,说得很起劲,最后语气还染上一丝埋怨。“要不是你这小屁孩搅局,我们恩明都出生了,我该说的都说完了,你赶紧把我们恩明放下。”陈闹非但没放下邵恩明,还加了一张火符,烤得邵恩明滋滋冒油,惨叫声连连。“还没讲完呢,你急什么,你再急我可就又手抖多放几张火符了。”邵母心痛得直飙泪:“你别手抖,快把火符撤走,我儿子怕热啊,他要被烤熟了。”“我问你,那大师有没有向你们索取什么?”这种邪术师,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普通人的。必然得有所图,而且,所图还得甚大,才会大费周章出手。邵母摇头:“没有没有,大师是个纯粹的好人,不像你们,恶毒又自私!”邵父呜呜呜地喊着,陈闹抬头看着他:“你有话想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