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星文学

第4章 再见（第1页）

民警仔细观察宋书音的穿着和外貌，突然才意识到认错了人，急忙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认错人了，请问您贵姓。”“姓宋。”宋书音回答他，从他的话来看，难道有人和自己很像？民警在电脑上登记身份证号，又问，“麻烦您把户口簿给我一下。”宋书音如实回答，民警在桌前的文件堆里翻了几页，找到宋书音的名字，核对了详细的出生信息之后，拿出一张卡让宋书音填写。填完后，让宋书音坐在蓝布前拍了一张黑白照片。民警把户口簿还给宋书音，随后解释：“好的，宋小姐，身份证制作步骤繁琐，一个月之后才可以拿到，工本费五毛钱。”宋书音抽出一张五毛钱给他，物价这么低还有点不习惯，当然工资低成这样也很不适应。身份证制作需要时间很正常，但她还是很好奇刚才的错认，便问：“同志，刚刚你把我认作季小姐，那季小姐是在我前面，刚刚出门的那位？”民警羞愧地挠头，“宋小姐，真是不好意思，那位季小姐在某些角度和你特别像，她来了两次，办身份证花费了不少的时间，所以我记忆特别深刻。”宋书音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季小姐的脸，她刚刚是正脸对着自己的，只是也不像啊。离开派出所，宋书音还没有看到宋柏肃，真不知道他停车是不是停到了太平洋。宋书音顺着保安的指示，找到停车场，一进去，就看到宋柏肃抽着烟靠在车前。宋书音走近，宋柏肃才把烟扔在地上，用脚撵了撵。宋柏肃打开副驾驶的门，说：“我刚刚看到和你很像的人，跑过去，才发现认错了。”应该就是所谓的季小姐，只是这接连两次的错认，让宋书音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神，那位季小姐真的和自己这么像？宋书音坐上副驾驶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纳闷：“真这么像？我在里面也被认错了，可我看到她的正脸了啊，也不像吧。”宋柏肃倒车，说：“正脸不像，但只要看半边脸时就特别像。”是吗？宋书音认为也没多大问题，基因排列就那么多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。回到宋家，宋书音把户口簿交到宋临川手里，他象征性地问拿到身份证的时间。宋书音说一个月，他安心道：“赶得上高考就行。”直到第二天出发，宋书音一直以为去见程道远时，现场只有程家和宋家，结果进了宴会厅才发现这就是个慈善宴会。不得了啊，83年代的慈善宴会。和21世纪的当然比不了，宴会厅不是很大，里面最前面是一个舞台，下面摆着数不清的椅子，台上正在唱歌的是港城最火的歌星。宋琴琴也跟来了，坐在靠舞台的右边。港城歌星唱完，最火的乐队上场，气氛很热闹。宋书音回头看了一眼，基本都是些年轻人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演唱会呢。办宴会的这栋隆山饭店就是程家的，来参加宴会的估计都是想牵线搭桥。期间，宋书音悄悄溜出去，上了个厕所，闲得无聊上了天台。刚走到楼梯口，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。女声说：“我昨天看到她了，她果然很漂亮。”低沉地男声响起，“是吗，你们很像，但又不像。”女声带着哭腔，“你可以不要结婚吗？”宋书音的直觉告诉她，这对话不对劲，本想听男声怎么回，结果迟迟没有回答。紧接着，脚步声响起，他们下楼了？宋书音赶紧跑，脚才迈出一步，高跟鞋踩到了裙摆上，整个身体往前倾。天杀的，关键时刻掉链子。宋书音重重地砸向墙壁，“咚”的一声，半边身子都麻了。不过还好撑在墙壁上，宋书音忍着痛，提起裙子，跑出楼梯。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，宋书音有一秒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了恐怖小说。宴会厅里人那么多，是最好掩藏的地方，眼看就要跑进宴会厅时，后边的皮鞋声越来越重，一只手强力地拽住宋书音的肩膀，力气之大，她整个人像是被真空机吸回去一样，往后倒。男人的另一只手搂住宋书音的腰，一下就把她扯到了怀里。灼热的体温瞬间包围宋书音，她背靠着男人，完全不知道他是谁，被牢牢地锁在他的胸前，丝毫挣脱不开。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，“抓到你了，宋书音，偷听有意思吗？”他问完，宋书音被转向正面。抬头看清他的脸时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偷听到的内容是什么。男人梳着大背头，脸部轮廓分明，五官深邃，那双丹凤眼凝视着宋书音，他嘴角上扬，非常兴奋。宋书音砸向他的胸口，“放开我，程道远！”程道远松开她，碰了一下宋书音的眼睛，笑着说：“你回来了，见到你，我很开心。”宋书音后退，看到站在程道远身后的女人，是昨天看到的季小姐。果然，程道远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，有了正主不要，非要娶自己这个替身。“你就不怕我举报你流氓罪吗？想进监狱？”宋书音拍了拍身上弄皱的裙子。程道远嗤笑，“没有人替你作证，不会有人相信的。”宋书音瞪了他一眼，提着裙子，转身就进宴会厅。宴会厅里已经开始拍卖东西了，为灾区和福利事业捐款。宋琴琴小声地和宋柏肃说，“姐姐回来了，不知道做什么去那么久？”宋柏肃一直不太喜欢宋琴琴，只是看了一眼宋书音，没有说话。宋琴琴自讨没趣，拿走放在宋书音椅子上的披肩，朝台上看去，突然，她的脸红起来。宋书音也朝台上看去，同时，宴会厅里掌声响起。是程道远上台了。“作为主办方，感谢各位的参与，接下来的拍品也是各界的珍宝，相信大家会喜欢。。。。。。”他说了一连串的客套话之后就下台了。拍品琳琅满目，有名家的画，各种珠宝，瓷器之类的东西。宋书音看着各类拍品被一一拍下，一想到等会还要和程道远吃晚餐，她就如坐针毡。本来宋书音以为搞不定宋家，程道远这边表现差点，说不定他就放弃了。但刚刚一面，程道远的兴奋让她有种无论表现得怎么差，他都不会取消结婚的想法。一个小时后，宴会结束，宋书音看到有四五人围住程道远说话，而程道远指了指这的方向，其后那几人朝这边看来，笑着散开了。程道远迈着步伐走过来，宋书音明明听不清他的脚步声，但压迫感随着他先飘了过来，压在宋书音的肩膀上。真是像恶鬼一样纠缠不休，宋书音叹气，闭上眼。再睁开，先看见的是他的手，他说：“好久不见，宋小姐。”宋柏肃率先握住，嘲讽道：“才两年，也没多久。”程道远松开手，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，说：“是吗，我怎么总觉得两年像十年呢，大概是太想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