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立海一边开车一边和小陈聊着天,车子进入新城区边缘时,小陈看着废毁着的桥墩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兄弟,这座桥可惜了,可惜了,当初大师说只要填进去一个年轻小伙子,就能确保此桥万万年,可是还没通车,桥就塌了。”宋立海一惊,装作顺口问道:“陈哥,还有这种事?那小伙子不是出故事死在水下的么?最近确实听到关于小伙子不是出故事死的,没想到大师的话这么不可靠。”小陈见宋立海这么说,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,正要打住时,“嘭”的一声,后面的车撞了上来。宋立海和小陈大惊,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面包车再一次撞了上来。“小宋,快,快跳车,他们,他们是来杀我们的。”小陈大喊了一声,同时把宋立海重重地往车下推着。“我们一起跳,陈哥,我加速了,到前面湖叉口,我们一起往湖里跳。”宋立海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,已经起了火的车,往湖叉子口冲了过去。“来不及了,兄弟,快跳车,快跳车,后面起火了。”小陈扭头看到车尾燃起了大火。“好,陈哥,跳,我们一起跳啊。”宋立海大喊一声,就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,跳进了湖叉子中。小陈慢了一下下,后面的面包车又冲了上来,随着“轰”的一声,宋立海的二手车爆炸了……跳起了湖水之中的宋立海,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游到了湖边,整个人昏倒在湖边。等宋立海醒来时,他竟然在公安局里,余志刚亲自在审讯室里坐审,一见宋立海醒来了,冷冷地瞧着他说道:“宋秘书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“交代吧,为什么要杀害林市长的秘书?”“我,我杀了陈哥?我为什么要杀陈哥?那辆不停追着我们撞的面包车呢?明明是有人要杀我和陈哥?”宋立海一下子激动起来,站起来时,发现自己被囚在老虎椅子里。“宋立海,陈哥?叫得这么亲切?你哄谁呢?你和小陈认识吗?他啥时候成了你的陈哥?”“还有,你说的面包车在哪里?明明车上只有你和小陈,你故意灌了小陈好几瓶白酒,星星农家乐的老板可以作证,而且你车子后备箱里找到了炸药,你怎么解释?”“交代吧,别让我们用刑。”余志刚说着走过来,重重地一脚踢在了宋立海身上。直到这个时候,宋立海才知道他约陈秘书出来见面被人盯上了,自己被人陷害了,一定是他们吃饭的时候,有人把炸药塞进了他的后备箱。而且小陈明明只喝了两瓶小白瓶,怎么就成了几瓶呢?那辆面包车去了哪里?为什么余志刚会亲自来审?宋立海大脑里过了一遍这些事情后,不再说话,无论余志刚怎么问,他都不肯再说一句话,气得余志刚恶狠狠地说道:“有种,我看你坚持到什么时候。”说完,示意人开了大灯对准宋立海照着,余志刚则出了审讯室。宋立海被大灯照得难受到了极点,他喊着要尿尿也没人应,硬生生地拉在了裤子里,一股股难闻的味道呛得宋立海又一次昏了过来。就在宋立海昏了过去的一瞬间,一桶冰冷的水泼了过来,宋立海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余志刚不见了,换了两个年轻的干警,他们继续审讯着他,就是不让宋立海睡觉。宋立海突然失踪的消息让常思雨坐立不安,她不停地拨打着他的电话,可是无法接通。说好了,这天是宋立海入赘常家的第一天,宋立海做好的结婚证已经交到了常思雨手里,她给母亲杨半蕾看过,杨半蕾根本就没往假证上面想,还兴高采烈地把家里装扮得喜庆极了。结果宋立海说晚上不回家吃饭,常思雨也没多想,想着他晚上该回来睡觉吧,结果一等不见人影回来,两等连个电话都没有,她实在忍不住,这才打了宋立海电话。从晚上十一点钟打到十二点钟,都是无法接通。常思雨急了,一个电话打给了耿乃佳,已经睡着的她被电话响声惊醒后,本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抓起电话就问道:“谁啊?”“佳佳,我是小雨,宋立海是不是出事了?说好今天搬到我家来搭伙过日子的,可晚上突然告诉我,约了人吃饭,吃完饭就回我家。”“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,都是无法接通。佳佳,会不会出什么事?我的眼皮一直在跳,是不是我不该逼着他搬到我家里来?”“你说,他晚上到底和谁一起吃的饭?”常思雨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不停问着耿乃佳。耿乃佳大惊,睡意全无,同时意识到一定出事了,而且是大事。“小雨,你别急,你别急,我找人查一查,你先去睡觉,一定会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耿乃佳安慰着常思雨,却不敢告诉她宋立海晚上和谁在一起吃饭。“好的,佳佳,我等你的消息,我哪里睡得着啊,要是宋立海出了事,我,我就是罪人,我,我不该执着要查我父亲的死,我更不该拖宋立海下水。”“他父母老年的子,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,佳佳,你一定要帮帮我,找到宋立海好不好?”常思雨在手机另一端自责得要哭,明明知道这个时候,宋立海搬到她家来很危险,可她还是逼着他搬家。耿乃佳没想到常思雨这般关心宋立海的安危,这大小姐嘴上说在利用宋立海,看来不是这样的,是常思雨真的动了感情,她自己不知道罢了。“小雨,你放心吧,宋立海不会有事的,他命硬着呢,我挂了,先去打听一下,到底出啥事了。”耿乃佳说完,主动挂掉了电话。而常思雨的眼泪还是没压住,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,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杨半蕾,没敢惊动女儿,转身朝常玉明的书房走去。这一夜,银海市注定不平静,这一夜,宋立海受尽了磨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