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禾赶忙答,“这是万万不能的,皇上不喜那个时候有人伺候!”凤宁萱皱了皱眉。“你就没偷看么。他们除了在床上欢好,可还会去别的地方?”皇后这是什么话?她像是有什么怪癖,喜欢旁观那等事吗?春禾微微红了脸。“主子不让伺候,奴婢怎敢窥探。从皇上和娘娘进了内殿安置,只等皇上离开、刘公公收拾妥当了,奴婢才能进去的。“而且,殿内……殿内就这么点地方,不在床上,还能去哪?”如此说来,春禾对侍寝过程中发生的事情,也是知之甚少,更不知晓密道一事。凤宁萱眉眼微凉。本以为能从春禾这儿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,不料,凌燕儿做事谨慎,关于密道的事,连春禾都瞒着了。那春禾就更加不可能知晓,凌燕儿为何备受萧赫看重。凤宁萱视线幽冷的一扫。春禾不由得发颤,毕竟,自已最重要的把柄落在皇后手里了。她以为凤宁萱不满,觉得她有所隐瞒,为了“投诚”,马上说了个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事。“有一件事,奴婢不知是否重要。娘娘每次侍寝完,身体都尤为虚弱,需要进补大量燕窝、阿胶红枣糕……”燕窝、阿胶、红枣。它们的共同点便是,都有补血功效。凤宁萱的脑海中闪现一道白光,瞬间驱散她先前的重重疑云,照亮一条明路。她当即离开刑者司,吩咐莲霜。“去取皇上的内起居注!马上!”莲霜很是诧异。内起居注,那是记录皇上宠幸妃嫔日期的,娘娘火急火燎地要那东西作甚?御书房。萧赫正与大臣商议两国和谈之事。“皇上,梁国让我们赔付百万黄金,简直狮子大开口!我们绝不能同意!”“陈将军,若是不答应这条件,就得按照他们说的,让孟行舟负荆而行,前去梁国都城请罪了。”“那也不行!孟行舟是南齐的功臣,怎能让他受此羞辱?何况他还身受重伤!”提起孟行舟,瑞王的神色变得严肃。他拱手行礼,言辞恳切。“皇上,臣认为,宁可付上黄金百万,也不能牺牲孟少将军。“梁国的心思昭然若揭,如果孟少将军真的踏入梁国地界,只怕九死一生。”这话引起其他大臣的附和。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失了百万黄金,早晚能赚回,可若是失去孟少将军这样一位大才,我南齐北境岌岌可危啊!”但也有人反对。“此言差矣!流年不利,税收一年不如一年,百万黄金,能为南齐百姓做多少事?至于那孟行舟,如今战事已停,哪有那么多仗要打。”“没错,他要真是忠心耿耿的,负荆请罪能换来百万黄金,那他就该为皇上分忧!他要真是功夫了得的,又何惧梁国小人暗算?想来必能平安回来!”“皇上,李大人说得在理。臣还有补充,此前多有谣言,说那孟行舟居功自傲,有拥兵自重之野心,不如就借此机会,一来试试他的忠心,二来杀杀他的傲气……”两拨人争执不休,各有各的理。这时,萧赫冷峻的眉眼间覆上阴翳。他厉声道。“不管是百万黄金,还是孟行舟负荆请罪,都是梁国所提出的条件。“朕无需二选一。“你们如此争执下去,皆是废话!”这二者,萧赫决意一样都不便宜梁国。众大臣皆低下头请罪。议事完,已是金乌西斜。萧赫捏了捏眉骨,眼神凌锐。孟行舟伤重倒下后,梁国怕是无心求和。南齐要做好再战的准备。“皇上。”刘土良小心翼翼地开口。萧赫被打断思绪,眉心紧拧。“何事。”刘土良躬身道:“皇后娘娘差人来,要取您的内起居注,奴才不敢擅自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