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那眼睛里含着点点深意。就这么跑了吗?不过,来日方长。……凤宁萱甩掉瑞王后,脑海中的疑云盘旋不去。瑞王从宫里就跟着她了。他穿着夜行衣,在宫中作甚?还有,前些日子,永和宫那盯着她的,是他吗?正事要紧。凤宁萱抛开这些杂念,一路行至暗娼馆。时隔三个月,她再次见到凌燕儿,后者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,脚被铁链锁着,已被折磨得伤痕累累,不成人样。老鸨只当凤宁萱是嫖客,领着她上前,在鼻前扇着扇子道。“一个时辰,两百文。这可是最次的货色,公子,您确定,不看看别的?”她斜视着,打量了几眼凤宁萱。瞧着也不寒酸,怎么如此抠门?凤宁萱冷声道: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老鸨内心一嗤。还怪着急的。砰!门关上后,凤宁萱摘下了面具。凌燕儿一看是她,眼中充斥着愤恨与杀意。凤薇蔷这贱人,竟然还敢来!她被毒哑,说不了话,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呜咽。表达自已的愤怒。凤宁萱沉声道。“恨我无用。“真正害了你的,是那暗中布局的神秘人。”凌燕儿顿时就不闹了。她呆呆地看着凤宁萱,眼神浑浊不清。凤宁萱继续蛊惑她。“三个月了,还没想明白吗?“你落到如此境地,都是那神秘人害的。“他表面是要害我,其实是设局害你。“你以为,助我修复身体的秘药是谁给的?“你以为,我如何能轻松查到你的那些罪证?”听到这儿,凌燕儿瞪大眼睛,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凤宁萱。都是那神秘人做的吗!?看她有话要说,凤宁萱给她喂下一颗药,暂时解了她的哑毒。虽然能说话了,可由于那毒,凌燕儿的嗓音极度沙哑,发不出太大声音。“他……他也给你,写信了吗!是他教你怎么对付我的吗!”凤宁萱点头。“他将我们都玩弄于鼓掌。“你说的没错,他什么都知道。“现在他用我的秘密威胁,要我为他做事,所以,我们得抓住他。”凌燕儿不是蠢人,她发出尖锐笑声。“贱人!哈哈……你也有今天!活该!想让我帮你,做梦!我巴不得你和我一样的下场!哈哈哈……”凤宁萱一点不生气。“他要我毒害皇上。”刹那间,凌燕儿由喜转忧。她一点笑容都没了,满是焦急。“你说什么!不,不可以!凤薇蔷你这贱人,你不可以害皇上!!”皇上是她唯一的软肋。凤宁萱脸色淡漠。这凌燕儿对萧赫,还真是痴心一片。“想要救皇上,就告诉我,你知道的,有关那神秘人的一切。”凌燕儿茫然摇头。“没用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“他给你的密信,当真全都烧了吗。”“你要那些信?”听到“那些”,而非“那封”,凤宁萱知道,自已赌对了。凌燕儿随即怀疑。“他不是也给你写了吗,为何还要从我这儿要!难道,你都是骗我的?”凤宁萱镇定道。“他给我的那些信撒了药粉,看过后就自燃了。否则我何须冒险出宫找你。”凌燕儿不疑有他。随即她心生一计,威胁道。“我的确私藏了两封信。“但我要见皇上,我要亲自把信交给皇上!“否则,哪怕你折磨我,哪怕明知皇上有危险,我都不会交出来!正好,我们一起死,到了地府,做对鬼夫妻!哈哈……”凌燕儿已经癫狂了。凤宁萱的目光沉了下去。答应凌燕儿,便是给她机会离开这暗娼馆,回到萧赫身边,诉说这些日子的经历……可若是不答应,凌燕儿就不会交出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