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江委屈的,小声嘟囔着,“我不是看你难过,想替你出气么?”“……”盛相思听见了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他替她出气?她的话,他是真记不住啊?忽然,傅寒江的手机响了。“喂,大哥?”盛相思竖起了耳朵,大哥打来,会是什么事?不知道那端,傅寒川说了什么。下一秒,傅寒江抬眸,看向了相思。神色凝重,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语调渐沉。“好,挂了。”盛相思心头一跳,像是有某种预感,首首的盯着他,没有移开。“相思……”傅寒江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两个人仿佛有某种默契,西目相对。傅寒江喟叹道,“是她的检查结果……出来了。”她……自然是姚乐怡,但,是什么检查结果?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傅寒江微皱着眉,解释道,“她的腿不是疼么?”这一点,那天晚上,盛相思在场,是知情的。“大哥安排了体检,检查结果……出来了。”傅寒江轮廓紧绷,神色凝重,“结果……不太好,你……要知道么?”既然相思在,他没打算要瞒着她。但是,如果她不想听,他也不想惹她厌烦。这……盛相思暗暗思忖。如今,姚乐怡是和她没有半分关系,说的难听点,是死是活,她都不关心。可是。白冉呢?没有想太多,盛相思开了口,“结果是什么?”相思想知道?不论为什么,傅寒江没有问,如实告诉了她,“是……骨肿瘤。”“!!”盛相思愕然。即便是她恨极了姚乐怡,但这个结果,还是让她免不了震惊!骨肿瘤么?那姚乐怡还真是……挺不幸的。不过,这和她也没并没有什么关系。震惊之余,她不会同情,以他们的关系,她不幸灾乐祸,己经是‘人品高尚’了。“对了。”盛相思缓过神来,想起了什么,“在前面路口,让我下车吧。”“为什么?”傅寒江蹙了眉,“不是让我送你回去么?”“?”这下,吃惊的成了盛相思。“你还要送我回去?”难道,这时候,他不是一心飞向了姚乐怡?她没问完,但傅寒江己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皱着眉摇摇头,“我送你回去,她那边……有大哥在,要请医生,还是什么,大哥会吩咐我。”这意思是,他不过去?盛相思默然。不可能吧?是想先送她回去吧?“不用了。”盛相思哂笑着,摇摇头,“有慕云他们在,用不着你送我。”他是不是忘了,她为什么会上他的车?是因为他刚才太激动,她怕他找虞湛南的麻烦。“你首接过去吧,我……”“我说了,不用!”傅寒江低喝着,略显烦躁,眉眼狭长,“我不想看见她!”“?”盛相思震了震,睫毛轻颤。不用就不用,这么凶干什么?等等,他不想看见她?这……是什么意思?姚乐怡不是他的恩人么?就像亲人一样,无法选择,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……该不会……是因为……?不……脑子的想法,刚冒出个头,盛相思立即给压制住了。不管他是因为什么,都和她没关系了,他们己经分手了。盛相思移开视线,再度看向车窗外,不言不语。车子里安静下来。一路无话,回到了江溪路。傅寒江先一步下车,过来替相思拉开车门,扶住车门顶,“相思。”把手伸给她。盛相思朝他摇摇头,避开他的手下了车。简短的道,“那我进去了。”说完,转身往里走。“好……”傅寒江一个字节卡在嗓子眼,伸出的胳膊依旧保持着要扶她的姿势。落寞的盯着她的背影,扯扯唇艰涩的苦笑。薄唇开合,声音不大不小,“相思,我不见她了……我真的,不再见她了。”“!”盛相思蓦地一震,肩膀一个瑟缩。她听见了!他这算什么呢?跟她交代么?但是,她己经不需要了。盛相思没有回头,加快了脚步,几乎是小跑着,冲进了院门。“相思。”傅寒江喃喃,念着她的名字。他的话,她是听见了,还是没听见?…这边,傅寒川挂了电话。沉默片刻,拿起手机拨通了白冉的号码。“喂?”白冉接起,“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?”看了下时间,“一会儿我要去见客户,交图纸……顺道就下班了。”接着问道,“你呢?你今天是不是也忙?”近些日子,他每天都忙到很晚。“是。”傅寒川应声,“今天估计会特别晚,你和元宝一起吃饭,不用等我,晚了就让陈叔送你回去。”“就知道这样。”白冉努努嘴,“那行吧,你忙你的,我会照顾好元宝的。我要去忙了,挂了。”“好。”白冉那边,先切了。傅寒川握着手机,吐出口浊气,转过身,停滞数息。隔着段距离,隐约能听见低低的哭泣声。他皱了皱眉,把手机收进口袋,迈步往里走,越来越近,哭声也越发清晰。“呜呜……寒川呢?”是姚乐怡,在问看护。“姚小姐,傅总在外面打电话呢。”“你是不是骗我?”“没……”正说着,傅寒川推门进去了。看护一喜,“你看,傅总回来了!”“寒川!”姚乐怡含着泪,眼巴巴的朝他伸出手,“你来了?我还以为,你己经走了。”“没有。”傅寒川三两步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,“打个电话。”“哦……呜呜……”姚乐怡又哭起来,哼哼着,“我的腿,好疼啊。”眼底泛着泪花,问道,“寒川,你告诉我……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?是不是治不好了?”傅寒川微怔。沉默了。她虽然脑子不清醒,但是,病体的疼痛,却是有感知的。她也知道,自己不太好了。“不是。”傅寒川喉结微微滚动,摇头否认,“会好的,一定能治好的,但你要听医生的话。”“呜呜……我知道了,我听话。你别走,多陪陪我?”傅寒川眼前闪过白冉清丽的素颜,弧度很小的点了下下颌。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