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他好像疯魔了一样。可能是爷爷去世,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,等缓过来也就好了。他怕我又打电话报警,索性连公司都不去了,就在书房开视频会议。我被他守得如坐针毡,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下午呆。。。。。。。次日,是爷爷的葬礼,气氛压抑又萧瑟。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,寒意直往人心口里钻。而我也得以出了傅家老宅,跟在傅祁川的身侧,被他牵着,如提线木偶一样接待来祭奠的宾客。他这两天脾气很差,与其说是变了,更像是露出了本性。根本由不得我反抗。我昨晚再次和他说,爷爷临终前并没有要求我们不离婚,只是不允许傅衿安嫁进傅家。他不信。说我骗他。而我也很累,没心思与他争辩。葬礼开始时,我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,静静地站在一旁,听人述说着爷爷的生平。整整八十年的岁月,最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总结。两天前还在冲我笑的人,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。“爷爷!”傅衿安陡然出现,一脸泪痕地跪到墓碑前,“爷爷。。。。。。您怎么走得这么突然。”没等傅祁川有任何动作,我偏头交代,“程叔,把她弄走。”爷爷最不想看见的人,就是她了。傅衿安听见,从地上爬起来就质问,“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?”“你决定吧。”我把事情丢给傅祁川,就往江莱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。闻言,傅衿安顿时收了脾气,抱住傅祁川的手臂,“阿川,我今天一出院就赶紧过来了,冷死我啦!”“你肚子不疼了?”傅祁川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臂,神色没有任何波动,平静得像深潭,沁着寒意。“不,不疼了啊。。。。。。”傅衿安面色一滞,旋即,又嘟囔抱怨,“我特意来参加爷爷葬礼的,你这个前妻怎么回事,开口就让我走。”傅祁川嗓音冰凉,“她是傅家少夫人,有权利决定关于傅家的任何事。”“你,你们不是已经在申请离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“程叔。”傅祁川给了程叔一个眼神,程叔当即吩咐两个保镖上来,要把傅衿安弄走。我公公顿时急了,一下冲出来,“你们夫妻俩干什么!我还活着,你们就欺负上安安了?”“爸!”傅衿安挣扎出来,扑到我公公的身上,哭得梨花带雨,似受了太大的委屈。我抿唇,没有作声,只是愈发想念爷爷。如果有爷爷在,傅衿安也好,我公公也好,都不敢闹成这样。也觉得对不起爷爷。他老人家生前对我那么爱护,可我却连给他一个干净、清静的葬礼,都做不到。傅祁川目光森冷,“那你就跟她一起走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我公公和傅衿安都是一脸呆愕。傅祁川理了理刚才被傅衿安弄乱的袖口,眼角眉梢皆是冷漠,“我说,你们一起滚,别扰了爷爷的清静!”“我不走,”傅衿安仗着傅祁川平日对她的纵容,在这种场合也耍起了小性子,伸手指向我,“她马上就不是傅家的人了,要走也是她走!”傅祁川眸光深邃,掷地有声,“她一辈子,都会是我傅祁川的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