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懒得跟陆时晏这种煞笔多说,如若不是为了孩子积福,他手上不想多沾血。这会儿解药都到手了。他也没想到,有一天,他周放也信了神佛。为孩子也是为了阿阮能平安喜乐一辈子。她的前半生,过于苦了。“就算没有你的解药,我也不会让奶奶有事。”“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,再打我老婆的主意,我让你失去做男人的资格。”陆时晏当然知道周放的手段。除了阮南枝,还没人能让他这头咬死猎物不松口的雄狮,顺毛。可他陆时晏也不是吓大的。他满身淤泥,阮南枝是他唯一的光,他不会松手。也。。。。。。舍不得松。“你不会有办法的,就算你找了能人来研制解药,但沈老夫人也等不了那么久。”“更何况你也不可能研究出来。”“我这里的解药是唯一的,机会只有一次。”周放的拳头又硬了。陆时晏扫过他跃跃欲试的拳头,眼神逐渐阴狠起来,说出来的话带着疯狂偏执。“你再怎么卑鄙龌龊,在我这儿,都派不上用场。”周放扯唇,勾出轻嘲的笑意。他突然松了拳头,单手滑进口袋,嗓音恢复如常的散漫,只是周身依然散发冰冷。“我呢,一定把你这白日做梦的毛病治好。”他唇角的嘲弄意味更盛,“不用谢。”。。。。。。我在车里坐立难安,虽放心周放行事,但又怕他有个什么万一。还是守在车外的乔鞍安慰我,“嫂子,你就放心吧,四哥做事向来周全。”“我知道,但。。。。。。”但到底是当局者迷。等了好半天,见还是没有动静,我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,但一只脚刚落地,就被重新按进了车里。随后,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,我被抱个满怀。耳边,是更加熟悉,令我心安又心乱的勾耳嗓音,“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啊?”我回抱周放,在他怀里蹭了蹭。周放却给我拉开,“不能解决,就别勾我。”我瞪他一眼,“没正形。”周放还反以为荣,“我跟我老婆说点体己话,怎么没正形了?”“你不要总是在孩子面前诋毁我,到时候它出来,跟我不亲了。”“要是发生那种情况,我可要好好跟你算账。”我说不过他,索性回归主题,“学长怎么说?愿意把解药给我们了吗?”周放大掌覆在我的小腹上,似有了两分迟疑。我有些纳闷,“怎么了?”他做事从来不会瞻前顾后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谁也管不了,奈何不了他。这是怎么了?不过,周放还是开了口,“你有没有想过,他为什么会有解药?”“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”这个问题,我刚在车上冷静一些后,其实也有过猜想,可是,又实在不敢相信。“奶奶中毒的事,和陆时晏有关?”“我怀疑他就是幕后主使。““什么?”我更震惊了。大抵是陆时晏之前对我太好太好,哪怕到现在,我都没想过,他可能就是这件事幕后的那个人!他明明,永远那么温和,跟他相处总是能如沐春风。我甚至觉得,他不会踩死一只蚂蚁。而那个神秘人,虽然没有见过,但从他的行事手段,能分析出,是个心狠手辣的主。实在是难以,将陆时晏和幕后主使联系在一起。即便刚才他确实露出了凶狠的一面。我沉默片刻,忍不住确认:“你是理智的在分析吗?没有带着个人情绪吧?”周放捏我的脸,“到底是谁带着个人情绪?”我确实也是主观代入了,及时承认错误,“我信你,你说的我都信。”周放哼笑,“行吧,看在你及时醒悟的份上,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“你确定了吗?如果确定了,那岂不是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手里?”“还没有。”周放有条不紊,“我已经吩咐人去查,晚上差不多能确定。”回到丽景苑的时候,正好碰到来给奶奶针灸的张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