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这么热?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,更何况他还受了伤。“做好什么准备?”张老和秦教授对视了一眼,说道:“最坏的打算,如果烧成肺炎,加上他那发炎的大面积创伤,他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个字,今天还是不要再提了。“你不能熬夜和劳累,看完就回去休息,再睡不着也闭着眼睛休息。”“这边我们会盯着。”周放是趴着的,我看到他背上整片的创伤,鼻子酸涩的厉害。可我不想哭了。哭最没用了。“江莱。”“阮阮你说。”我深呼吸一下,让自己看起来是没事的,“我想吃点东西。”“好的,我这就去给你买。”现在天晚了,池湛跟着一块儿。“多买点,大家应该都没吃饭呢。”本来葬礼之后是要吃饭的,只是一件事接一件事的,一直没顾得上。但这件事从我嘴里说出来,张老和秦教授还是担心的。人是真的心中轻快,还是装的,他们是能看出来的。毕竟是亲人去世,谁也没办法这么快恢复。只能慢慢来。有些时候,还是要顺其自然的。尽人事听天命。。。。。。。周放醒来了一下,看到我,反手握紧我的手,又很快又闭上了眼睛。过于迅速,如果不是一直盯着,很难注意到他醒过。“没事,别担心,他肯定是记挂你,但身体又不允许,看到你没事好好在这里,就放心了。”张老解释。我擦擦周放额前的汗,轻轻叹了声。张老说完,也没打扰我们,和秦教授坐到沙发上,讨论一些医学上的想法。我也不懂,就倚着靠在床边,看着周放。等一会儿,就给他测个温。但温度忽上忽下的,我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的。如果周放再因为我出事情,那我更是罪孽深重。我身边的人,一个又一个的,没有好下场。“你又乱想。”闻言,我惊了下,看到周放睁开眼,问:“是你刚才在说话?”周放扯了下唇角,“你这样,我还以为你高烧,烧傻了。”我连忙给他测温,还是高,我看向张老:“能喝水吗?”张老:“可以拿棉签润润。”我起身,却被周放按住,“我不喝,你不要动来动去的,也不要一直坐在这里,去床上躺着休息。”“还有,不要总是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揽,觉得自己是祸害。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,“你睡着觉,我也没出声,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“因为我了解你。”周放眼皮耷拉着,显然是难受,我赶紧道:“你别说这么多话,有什么话等你退烧了再说。”周放用拇指按了下我的掌心。我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”“没有。。。。。。”周放稍稍沉默后,睨着我道:“你手心一直在冒汗,刚才有一下抓我抓得紧,我就知道你肯定瞎想了。”“阿阮,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。”我掀唇,正想让他先多休息下,结果一个字都还没吐出来,就看见他又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