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她还是不信自己。裴舟白扬起温和的笑,只是眼里悲意浅浅,“现在重中之重的事,是你的手。”林挽朝回过神来,才看向自己的手,往日的纤纤玉手,此刻却是伤痕累累,不忍直视。裴舟白眉头紧锁,说道:“我带了上药,我帮你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伸手想要握住林挽朝的手腕,可林挽朝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。“太子殿下,我自己来。”裴舟白神情浮上黯然,他勉强的笑了笑,将药瓶递了出去。林挽朝转身又坐在了裴淮止的旁边,轻声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“姐。。。。。。”裴舟白看向十一,摇了摇头,默默的退下,十一犹豫再三,也紧随其后。他追上裴舟白,神色凝重肃穆,问道:“那些杀手是不是你安排的?”裴舟白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停步,往外走去。“你说啊!”裴舟白步子一顿,转过身来看向十一,方才的温柔悲伤此刻烟消云散,只剩下捉摸不透的阴郁。“是与不是,都轮不到你来质问本宫!”十一喉头微动,裴舟白是在提醒他,合作既已达成,那他就是默认入了太子一派,裴舟白算是他的主子,更算是叶家的主子。裴舟白冷冷的收回视线,径直离开。十一一个人呆滞的留在原地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错事已经铸成,他要怎么跟林挽朝解释?林挽朝一定不会原谅自己。——诺敏正在研究手里的鲁班锁,心不在焉,直到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,眼睛瞬间亮了,打开门迎了过去。看到是裴舟白,她先是一笑,再好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浮上一层担忧,忙问道:“殿下,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裴舟白顺势将诺敏推入房间,反手关上了门。再抬头,只见他一双冷意渐起的眼眸,猝了毒一般。“谁让你动林挽朝的?”诺敏凝滞半天,说不出话,被他的眼神吓到了。“我问你,谁让你动林挽朝的?你怎么敢!”这一声压着怒气的质问,诺敏被吓得浑身一抖,眼中笼上水气,楚楚可怜。“殿下,你是在怪我?”“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,”裴舟白挑眉,说道:“我流过的眼泪比你多,这种戏码我不吃。”诺敏一怔,错愕的往后退了一步。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没有,我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我警告你,我们的合作是互利共赢,可你和泽渠若是不信守承诺,自作主张,那我保不准云昌和北庆无虞!”“我不是我父皇,你当真以为,若是北庆在我手中国力统一,云昌还能像此前那样狂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