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!今后下官一定会尽心竭力的扶持沈刺史!”众人一一告别,林挽朝一行人踏上了返回京都的渡船。此时,正值二月二,龙抬头,江南水岸沿街一片热闹,宛然没有当初来时诡异又寂寥。日出东方,湖风带着微凉的气息,轻轻拍打着木船。策离将一封信交给了裴淮止,并转告他这是昨日京都连夜送来的。此时,林挽朝进了船舱,策离正附在裴淮止身边说什么。看见林挽朝进来,策离急忙噤声,后退一步。林挽朝很快察觉了什么,眸色低垂间,便不动声息的敛去了眼底的疑虑。“裴大人,脸色不太好?”裴淮止暗自遣去了策离,虚弱地笑了笑。“晕船。”林挽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。她随意的坐了下来,许是因为什么荒诞离奇的人和事都已经经历过,所以林挽朝没有急着怀疑什么。直到策离告退,林挽朝才开口。“裴淮止,我并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。”裴淮止因为晕船的脸色因为这句话更白了几分。“说吧,昨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?”她平静的看着裴淮止,仿佛能接受听到的任何事。可正因为这样,裴淮止却愈发觉得心口泛痛她被伤害了太多次,甚至已经习惯所有的意外和差错。所以他也一开始便承诺,一生不会骗她。可是。。。。。。裴淮止缓缓从袖子里取出什么,摊开手掌,亮给林挽朝看。是那只珍珠耳环,只是,珠子和耳坠之间断开了。“怕你恼我没护好它,作夜便在扬州城里四处寻找工匠,想要复原它,只可惜,扬州的工艺始终还是比不上丹阳。”他黯然地垂下眸子,将那颗珠子重新攥回手里。林挽朝眼中也闪过愕然,她站起来,走近,问:“仅此而已?”只是。。。。。。一颗珠子?裴淮止点头,只是,低垂的目光深深地压下了眼中翻涌的愧疚。“珠子而已,我当是什么,还以为你有事瞒着我。”林挽朝弯下腰,掰开他冰凉的手掌,拿起珠子查看一番,只是普通的断裂,虽说不能恢复到一开始原本的样子,可倒也不是很难复原。“交给我吧。”林挽朝拿过珠子,到一旁取出自己的工具箱,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钳子就开始修复。她安静又认真,窗外的斜阳照在湖面上,最终折射到林挽朝的面容上,发着波光粼粼的亮。裴淮止眉心皱得厉害,心口像是针扎一般刺痛。“阿梨。”“怎么了?”林挽朝泛起笑,用力的扯了扯嘴角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。“无事,只是想唤你。”林挽朝没说话,淡淡地看他一眼,眼里有些无奈。裴淮止偏头,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。看似安然无事,可是胸口里的心早就暗暗地纠成了一团,疼得他有一刹那慌了心神。一切,都会结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