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,曾经的他也说过。可如今,薛行渊坐在那里听着别人对林挽朝又说出这样的话,便觉得刺耳难耐。他站起身,反驳道:“丁大人就想凭一介男女之词,堵住这朝堂众望所归么?”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一各武将,懂什么朝堂之事?”丁培轩怒斥。林挽朝却不紧不慢,目光停在了丁大人和刘大人面前。“那下官请问,两位大人是否都有家室?”刘大人没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,便答:“有。”“丁大人呢?”丁培轩是个老狐狸,自然已经猜出林挽朝这么问的目的,可他也只能如实说:“有。”“是啊,您二位都有家室,却不影响你们在朝堂上为官,但女子有家室,却不能做官?”“自古以来,便就是如此!”“自古?”林挽朝站了起来,一点点走上前去,“秦帝国秦宣太后,执掌四十年秦国政治;北魏一品女官缑光姬,得魏帝赐一品女官;内司杨氏,被宣武皇帝赐予爵位,上下顺后。。。。。。既然丁大人要说古往今来,那下官只能请出这些同样有着丰功伟绩的女子,问问丁大人,可是从何得来,女子不得为官为政的道理?又是凭何,女子不配为官?”话落之时,林挽朝已经来到了丁培轩的面前,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。她现在什么都不怕,她不信,这些手握重拳的大官,还能像四年前一样,屠她满门以绝后患?又或者是肆意栽赃,抄家灭族?她早就没有家了,也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身后人。今日,这尚书之位,她要定了。裴舟白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,果然,林挽朝从不会让他失望。他挥手,声音威严:“传朕旨意,女官林挽朝实乃朕肱骨之任臣,特册封其为刑部尚书之职,望建之实功,以洽朕意!”丁培轩胸腔止不住的颤抖,狼狈地倒坐了下来。林挽朝眼底浮上不可察觉的笑,跪地,扬声道:“微臣,谢主隆恩!”——“阿梨。”众人散去,林挽朝正要离开,薛行渊忽然在身后唤她。他追上来,带着小心翼翼的笑:“恭喜。”林挽朝收回视线,往外走去。“薛将军,令妹的伤如何了?”“恢复的很好。。。。。。你,想要去看她么?”“没这个必要。”她停下来,看着他:“你没听说,是我杀了李絮絮么?”薛行渊笑容一僵,神情微微冷落下来,“知道。”“照理说,我应该是你的仇人,你却还跑到我面前来凑热闹?”“她做了那么多错事,本就该死,就算你不杀她,我也会杀她。”林挽朝听着这话,忽然就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