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,吸了吸鼻子,“我怀孕的事。。。。。。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明明早就知道了,却为了照顾我的情绪,从未问过我一句。爷爷已经去世了,可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老人家的爱护。程叔说,“上次家宴后,老爷子派人调过您的病历,您。。。。。。也别怪他,他只是怕你身体出了问题,又怕他担心故意瞒着他。”“怎么会怪。。。。。。”我越哭越厉害,“我只是怪我自己。”倘若我早点告诉爷爷,爷爷就能多开心一段时间了。也不必小心翼翼的,连问都不敢问我一句。“您能给傅家添丁进口,已经是很好的事了。老爷子就是在底下,也高兴。”程叔安慰我,又想起爷爷交代过的话,“对了,老爷子之前提起过,这个孩子,如果你有朝一日实在和少爷过不下去,那孩子由你带走,傅家只负责出钱。”我彻底怔住,再也说不出话来,喉头像哽了块黄连,满是苦涩。原来。。。。。。一直都是我防备太多,爷爷从未想过夺走孩子的抚养权。“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程叔犹豫着开口,“归根究底,老爷子还是盼着您和少爷能和和美美过日子的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任由眼泪流了满脸,“孩子的事。。。。。。还请您先替我瞒着。”程叔郑重点头,“您放心。”再离开爷爷的房间时,我整个人都有些茫然。突然体会到了,傅祁川对爷爷的那种愧疚感。回到卧室,傅祁川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湿漉漉的,视线落在我身上,微微蹙眉,“怎么又哭了?”“傅祁川,”我闭了闭眼睛,竭力控制住泪意,“你前天答应我的事,还作数吧?”他洗了个澡,似清醒了许多,眸色深深地睨着我,“作数。”“不会再因为她一通电话,就消失了?”他嗓音沉稳低沉,“不会。”“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,你如果能一直做到,我们的婚姻就继续。”我仰头看着他,“倘若不能,离婚冷静期一到,就直接去拿证。”话音刚落,他倏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脸颊轻蹭着我的头发,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至宝,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。“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。”我没有接话。于他,我不敢再轻言信任两个字。我努力让自己理智一些,不可以轻易沉沦,轻声道:“在这之前,我们。。。。。。也不要睡一个房间了,是你换房间,还是我换?我好提前让刘婶准备一下。”他动作一僵,揉着我的头发,“我们不回月湖湾了,就住在老宅。你确定,要让爷爷看着我们婚内分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