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从某方面来说,他不是他的姥爷。岁岁没再外面多逗留,叫完人就听姜软的话回了房间。“霍知舟也真狠心。”姜尘仁在沙发上坐下,见岁岁关上门后抬眸看向姜软,“竟然舍得自己的孩子跟着你在外面吃苦。”姜软懒得跟他多说:“你来干什么。”“还是说这孩子其实不是他的?”姜尘仁不答反问,他是真好奇。姜软没理会他那些不正常的话。从公司破产后,他就跟以前那个温和的父亲相差甚远。“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,你给霍知舟打个电话,让他把我那天欠下的两百多万取消了。”姜尘仁兜了一会儿圈子直言相告。姜软对于他的欠款一点儿都不意外:“我跟他已经离婚了。”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你要是不给他打电话,我不介意去你公司闹。”姜尘仁眼中有些许狠意,“你在原易游戏上班不是吗。”姜软瞳眸一缩。他怎么会知道。“这两百多万是霍知舟给我设的陷阱,不是我自己花出去的。”姜尘仁心里憋着气,一想到这个事儿不解决两天后他还要去洗杯子,心里的火气就一点点上涌,“事情因你而起,该由你来解决。”姜软正要反驳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。脑子里就出现那天她去水榭别院找苏安然道歉时,霍知舟跟他说的话。——“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,你以为姜尘仁和包厢里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再来找你。”所以。霍知舟是通过让姜尘仁欠债把他留在那里的?“你应该不想我整天待在你这里不出门。”姜尘仁威胁着,“又或者去你公司闹。”姜软心紧了紧。如果他赖在自己这里,又或者去公司随便闹闹,她拿他是没办法的。这种事,警察也没法干涉。“我进去跟孩子说会儿话。”姜尘仁从沙发上站起身,行动和言语里全是威胁,“你慢慢想,要真不打电话我也不会逼你,只不过你这房子我就暂时征用了。”“等等。”姜软大步走过去拦住他。姜尘仁:“想好了?”“我给霍知舟打。”姜软不想他进去打扰岁岁,“但他会不会同意我不保证。”“老子要的是把那酒吧的合同作废,不是无关痛痒的随便说两句。”姜尘仁面露凶意,浑身上下都带着不耐烦。姜软没再接他话,直接给霍知舟打了过去。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过了二十多年的安逸生活,倒霉一段时间也正常。电话嘟声响起,约莫过了几秒钟霍知舟接了:“有事?”“我爸是不是在顾时西的酒吧欠了你两百多万?”姜软没打招呼,直接说正事。霍知舟眉心有点儿深,想着顾时西那通电话问了句:“他在你那里?”姜软:“是。”霍知舟眸色很黑。姜尘仁怎么找到姜软的?“他说这事因我而起。”姜软说话直来直往,没有拐弯抹角,“如果是,能不能麻烦你不要跟他计较这个事,将他在酒吧的合同作废。”“你是起因,但不是重点。”霍知舟否认了。姜软很淡的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说完就挂。一点儿征兆都没有。电话挂断声响起那一刻,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拧。跟他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苏安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绪转变,身体下意识朝他贴的更近了些: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“姜尘仁去找姜软了。”霍知舟说。苏安然一脸茫然:“啊?”霍知舟指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,给一直在枫悦华庭附近暗中保护姜软和岁岁的保镖们发了消息,让他们找个理由去一趟姜软家,但不要被她认出来是他派去的。“自从软软家里破产后,她跟姜叔叔的关系就不怎么好。”苏安然见他忙完欲言又止,“她有没有说姜叔叔找她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