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软声音很小:“好……”江特助见她脸色有些白:“您没事吧?”姜软张了张有些干的唇,视线看着被人围着的人,艰难开口:“他……会死吗?”“暂时不清楚,那一刀刺的挺深的。”江特助见医生已经将人从房间里用担架抬了出来,“不过您也别太担心,BOSS命大。”姜软不知道是怎么出的酒店。只记得霍知舟被抬着从她身边路过时,他那张脸惨白至极,看到她时他张了张嘴。她没听到他的声音,但看懂了他的意思。他说:[别怕。]她知道霍知舟做事与正常人不同,但没想到会偏激至此。“姜软!”顾时西大声的叫住了她。姜软下意识停住脚步。她还没回头看,今早从京州赶过来的林封先一步挡在她身前拦住了顾时西:“BOSS交代过,任何无关人员禁止靠近姜小姐。”“起开,我有话跟她说。”顾时西刚醒就被江于发给他的消息给吓的魂飞魄散。他不过睡了一觉。这两人怎么还捅上刀子了!林封没让:“BOSS说过不能让。”姜软心中五味繁杂,看着挡在面前的高大身影,心被重重锤了一下。都说他身边的人对她什么态度代表了他对她的感情,可如今霍知舟进了医院,林封还听他命令的护着她。那刀责任虽不在她。可旁人并不知道。“你说吧。”她开了口,情绪并不高,“我听着。”“这事儿你别往心里去,霍二自从当初那件事后就把自己压着。”顾时西视线落在她身上,“这次估计是哪根筋没搭对在发神经。”姜软沉默着。“回去之后好好休息,有人问起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。”顾时西跟她叮嘱,看着她不在状态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。姜软:“好。”顾时西跟林封说:“安全把人送回去。”林封:“朋友保镖不可命。”顾时西:“??”什么鬼。林封还是带着姜软走了。看着离去的车子顾时西脸上的轻松退去,眼中只剩沉重。他立马让人备车去了医院,他就不明白了,刀子都插身上了还让他来安抚姜软情绪,但凡真在意干嘛闹成这样。想着这些。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司宁那里。刚接通他就把这边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,顺带补了一句:“你要不要过来见一下他最后一面。”司宁:“死了?”顾时西想着江于说的情况:“快了。”“那就等他死了再说。”司宁言语轻快散漫,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,“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,下次动刀子的时候用点儿力,我也好多给他烧点儿纸钱。”顾时西:“……”顾时西没她那么好的心情:“你真不怕他死了?”“你死他都不会死。”司宁整颗心异常平静,一点儿都不担心,“别忘了当初他除了双学位之外,还去蹭了医学的课。”顾时西一顿。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你的意思是,他这刀是做给姜软看的?”“应该不是。”听说了全部过程司宁有了猜测,“他向来不喜欢使用苦肉计,应该是两人谈了什么没谈妥,他在发疯。”“那你说他不会死?”顾时西担心的要死,“初步评估插的很深,有生命危险。”“他就算再疯也会有一丝理智尚存。”司宁作为客观者,对事情看得比较全面,“不会真把自己搞死。”“有病!”顾时西几乎不骂他这两字。司宁淡定得很:“评价很中肯。”顾时西:“你真不来?”司宁看了一眼认真看书的岁岁:“不了,姜软估计被他吓得够呛,我得替他善善后。”顾时西想着刚刚姜软很不在状态的样子没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