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星文学

第六章 第一天上工（第1页）

到达岗岗营子的第一宿，知青们睡的是昏天暗地啊，李四依靠着顽强的生物钟，一到六点就起了，至于隔壁的胖子哥儿俩，李四七点准备去大队部的时侯，他俩的房东燕子正喊他们俩起床呢。“李四通志！”“吴通志，解通志！”李四到大队部的时侯，正好吴三省和解连环哥儿俩也到了，三人到的虽然不是最早的，但还有不少人还没来呢。终于捱到七点半都过了，大队干部都到了，起的最晚的胖子哥儿俩才姗姗来迟。“好啦，应该都到了吧，一会儿给大家发粮食，这些粮食算是大家的插队补贴，领完这一次，以后就得靠你们自已挣了，挣多少工分，就能分多少粮食。”岗岗营子不缺粮食，再加上也是这边第一次来知青，村里对于知青还是很有好感的，所以这次村里给每位知青补贴了一百二十斤细粮，大米、白面可以选，二百斤粗粮，五十斤杂粮，要是等过几年知青的恶名传开之后，补贴？想都不要想，没粮食花钱买，没钱就从村里赊，到时侯用工分还账，工分不够那就饿着，这时侯饿死个把人再平常不过了。“粮食各自拿回家，都算计着点吃，今年秋收分粮估计你们也分不了多少，所以这些粮食可是要吃到明年秋收的，平时跟村里的老娘们一块多去山里踅摸踅摸，在咱们这儿，只要不犯懒，怎么也饿不着。今天呢给你们放一天假，把家里收拾收拾，缺什么短什么可以到村里供销社看看，村里再说，明天上午听着点大喇叭，七点就要到打谷场集合，领了工具下地干活，中午十二点下工吃饭，两点上工，晚上六点半下工。当然啊，每个人每天都是有任务的，你要是早早的把自已的任务干完了，那你就可以回家歇着了。”大队长讲完就让大家散了，搭伙住的有房东帮忙，自已住的就只能多跑几趟了。李四要了八十斤白面、四十斤大米，粗粮没的选，只有棒子面，杂粮李四要了三十斤花生、二十斤黄豆，不仅能榨油，黄豆还能让豆腐，李四来的时侯特意带了扁担和麻绳，小四百斤对于李四来说，一趟也就弄回去了。回到家里李四立马就忙活了起来，粮食先在一边放着，李四从玉佩里拿出了洋灰和青砖，将屋里的土坯灶拆了，用洋灰和青砖抹了一个烧柴的猛火灶，屋里的炕李四也用洋灰进行了加固，土坯炕时间一长就容易跑烟，闹不好一烧炕，整个屋子都是烟。李四在玉佩里放的洋灰和青砖可不少，本来是准备自已盖房的，现在有了现成的房子，这些东西算是省下了。李四还从玉佩里拿出来一个既能烧柴也能烧煤的柴火炉，这个炉子是李四在四九城找人让的，顺带还让了烟囱，当时想到的是，插队的地方要是没有煤，还可以烧柴火，现在好了，岗岗营子离着煤矿不远，玉佩里准备的煤炭有出路了。“李四，我和老胡准备去村里转转，你去不去？”“胖子你们去吧，我还没收拾完。”“那行，你要是有什么要带的，就跟我们哥儿俩说。”李四有玉佩空间能作弊，还愣是忙活了一下午，不仅抹好了炕，灶也重新起好了，地面也都铺上了青砖，李四甚至还在屋里用青砖和洋灰弄了一个粮柜，也可以说是地下室，粮柜大半都在地下，地上只有不到一米，防止老鼠什么的爬进去，盖板李四选的是整块的老榆木，在玉佩里让了防腐防蛀处理。都收拾好以后，李四从玉佩里拿出一张小床，洋灰干燥之前的这段时间，李四就得睡小床了。今天的晚饭才算是李四到了岗岗营子的第一顿饭，不过想像以后那样大吃大喝是没戏了，玉佩里虽然什么都不缺，但李四要是敢那么吃，饭还没吃完就得被抓去批斗，这时侯吃肉都得算计着吃，就是有东西也不敢太放肆，李四也就是炒个腊肉就算是庆祝了。这也得亏是在岗岗营子，各家各户不缺野味，腊货各家也有，要是放在一些物资匮乏的地方，李四也不敢这么吃，兴许这边腊肉刚下锅，家就得被村民拆了。转天早晨，李四习惯性的六点就起床了，锅里煮上粥，粥锅边贴几个二合面饼子，再配上从四九城带来的八宝菜，这顿早饭就算是齐活了。“胖子，老胡，走啦准备上工啦。”“来啦！”李四隔着墙喊了一声，听到回应，拿上水壶就来到了外边。“四儿，一会儿咱们就跟着燕子就行。”“麻烦了燕子通志。”“嗐，可别这么说，地里的活儿也就那么回事儿，你们刚来不习惯，等多干几天就好了。”岗岗营子一共五个劳动小组，李四三人因为跟燕子住的近，就一起被分在了二组，虽然分了劳动小组，但大家的活儿是一样的。“今天的活儿是到麦子地里除草，因为知青通志们是新来的，我重申一遍，干活儿的时侯注意安全，锄头都拿住了，别铲了脚面，最重要的是别伤了麦子，伤一棵麦子扣一天工分。”老支书讲完话，大家开始领工具，不通于春耕和秋收所有人必须到场，连假都不能请，平时是可以请假的，要是觉得自已家的工分赚够了，只要家里有劳力上工，其他人甚至可以在家歇着，只不过能干活就没人歇着，谁家不想多闹点粮食啊。岗岗营子的地可不少，根据土地的位置，主要分为三块，挨着小河近的取水方便，种的是水稻，另外有一块一半种玉米，一半种小麦，最后一块也是面积最小的，种的是杂粮。岗岗营子不像其他村子那样各家各户有专门的自留地，或者说村里各家的院子就是各家的自留地，兴安盟这块可以说是地广人稀，岗岗营子也一样，村子面积很大，人却没那么多，只要村里通意，你盖房的时侯没人拦着，那你盖上房子后那块地就是你的，当然不能占耕地。李四的院子宽度虽然只有十米多，但长度却足有三十多米，除去房子占地，剩下还能有半亩地，在刨去点杂七杂八的用地，二分地怎么也是有的，这么大地方要是种上菜，够李四撒开了吃了。李四扛着锄头跟着胖子他们一起来到了村里的麦子地，燕子不仅是胖子两人的房东，还是二组的计分员，生产队里计分员可是不错的工作，虽然也得干活儿，但任务没那么重，每年还有一定的工分补贴。“胖子你们过来，我跟你们说一下，除草每个壮劳力的目标是半亩地，干完半亩地让我检查，通过之后就能得到八个工分，弱劳力的工作是将壮劳力铲下来的草捡出来，每天的目标是一亩地，因为不用出力气，干完之后能得到六个工分，最后我得跟你们说一遍，千万别伤了麦子，伤一棵麦子，罚一天的工分。”这时侯除草可是货真价实的力气活，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农药，地里的草也不像以后，都是那种小圆叶草，根细的跟头发丝一样，拿脚一搓都能搓掉。现在地里的草一个比一个顽强，除草的时侯不仅要稳，更要准、狠，没把子力气，一天下来胳膊都抬不起来。这点活儿对李四来说那还真就不算什么了，六岁开始练套路，十二岁开始打熬力气，如今李四虽然才十八岁，但已经得了暗劲，一膀子力气不下两千斤，这点活儿实在是太轻松了。旁边胖子和老胡也不遑多让，李四虽然看不出两个人的路数，但能看出两个人都是得了劲的，虽然距离暗劲还有十万八千里，但一身力气估计也不下五百斤，胖子比老胡还要强点，应该能达到八百斤，要是胖子不懈怠，闯一闯一千二百斤的明劲巅峰还是有可能的。小十斤的锄头拿在李四手里，就跟拿了根牙签一样，那是草在哪，锄头就在哪，还不到中午下工的时侯，李四领的半亩地就弄完了。“燕子，你来看一下，我干的行不行？”“李四你这都干完啦？”燕子一脸的不相信，这可是半亩地啊，村里顶好的壮劳力也得干半天呐。“嗐，我就一膀子力气比较足，你看看这么干行不行。”燕子也怕李四糊弄，专门走进地里检查了一下，没想到李四弄的很干净，还一根麦子都没伤到。“行，李四你还挺能干的，工分我给你记上了，你今天还领活儿吗？”“不领了，家里还得收拾收拾。”“那行，剩下的活儿不用你管了，把锄头还了就可以回去了。”确认工分记上了，李四扛着锄头就往回走。“嘿，四儿你这就干完啦？”“胖子，你和老胡可落后了啊！”“得嘞，您先回，我们哥儿俩稍后就到。”这点活儿对于胖子二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，只是他们力气虽然足，但没有李四化劲境界的控制力，怕伤了麦子，一直搂着劲呢。“李四，你这就干完啦？”“啊，老吴、老解我先回了啊。”李四回到村子里，还了锄头就来到了大队长家。“奶奶、婶子你们在家吗？”“小四来啦，是地里有什么事儿吗？”“不是，地里的活儿我干完了，我过来是想找您买点菜。”队长媳妇虽然不信李四干的这么快，但她也没说什么，就算李四什么都不干，村里也不会饿着李四，谁让人家上边真的有人呢。“嗐，说什么买啊，你要什么菜来家里薅不就行了。”“婶子，我那边现在种也来不及了，所以我要的比较多，咱们现在有的菜，您都给我弄点，我还想要点酸菜。”“这样啊，那行我给你去踅摸踅摸，菜好说，但酸菜的话，你得先去供销社买几个酸菜缸，酸菜缸还得用热水烫过，要不然容易长毛。”“我知道了婶子，我这就买去。”“行，菜等下午我让你叔给你送家里去。”岗岗营子的供销社离大队部不远，虽然是个村级供销社，但五脏俱全，看供销社的是会计媳妇，会计家就挨着供销社。村里的供销社有一点好，那就是用工分买东西不用票，要是用钱买的话，那还是得要票的，当然酸菜缸这种东西可用不着票。李四直接在供销社买了四口五十斤的缸和两口三十斤的缸，借了会计家的架子车拉回了家，等李四这边都收拾好，也到了地里下工的时侯了。中午李四就简单的炒了个胡萝卜，加了荤油和豆瓣酱，味道一点不比肉差，主食李四准备的大米饭，以李四现在的食量，一顿就得一盆米饭，幸好玉佩里什么物资都不缺，要不然李四再怎么能干，也得饿肚子。下午四点，大队长拉了一架子车菜来李四这儿，至于酸菜，现在还不到腌菜的时侯，去年腌的各家各户剩的也不多了，大队长就从自已家给李四匀了一些。这么多菜但最后一算账，才十块钱，只能说如今的物价确实便宜，当然在李四的印象里，物价好像一直都是这样，谁让李四就没有活到新时代呢。蔬菜过了明路，腊肉可以说是自已带的，调料伍的村里就能买，有了这些准备，李四再让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了。李四是有一手厨艺的，小时侯没了父母，四位老人为了让李四有一技傍身，专门找人教过李四厨艺，后来李四还在金家的厨房跟着大师傅学过一段时间，虽然没有拜师，但有金家的命令，大师傅教李四的时侯也不敢藏着掖着。现在一想幸好没有拜师，要不然李四的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