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星文学

第十章 落袋为安（第1页）

回去的时侯不用寻路，三人按照一路的标记，放开了脚力，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赶到了岗岗营子。“老胡现在天还没亮，时间正合适，咱们先把东西放到我家地窖，完事儿吃点东西就去老支书家。”“妥！”天亮之前万籁俱寂，李四三人直接来到了李四家里，幸好李四家里也没养什么牲畜，这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。“我在杂物房挖了一个地窖，把东西放在地窖就行。”三个人记好各自的东西，每个人的东西都装在各自的麻袋里，墓里那几件瓷器算三个人一起的，李四将它们单独放在了箱子里。东西放好之后，李四让了一锅疙瘩汤，主食还是二合面饼子，又切了五根腊肠，这一出去就是五六天，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。吃完了早饭，三人拿着鬼子小队长的指挥刀来到了老支书家里。“呦，你们仨孩子可有几天没露面了，要是再过两天，我都要叫人去山里寻你们了。”“老支书，出大事儿了！”三人按照一路上说好的说法，将整个故事从头到尾的跟老支书说了一遍，老支书虽然不信三个知青能对付十多个鬼子，但鬼子的指挥刀骗不了人。“你们三个后生说的可是真的，这可是要往公社报的，可不兴说瞎话啊。”“唉呀，放心吧老支书，这么大事儿，我们仨有胆子说瞎话吗？”“也是，老大，老大，别在屋里丘着，赶紧给公社打电话，告诉他们，黑风口要塞找到了，那些躲起来的狗日的也被弄死了。”大队长一听这个，赶紧给公社打了电话，公社那边确认大队长没说瞎话之后，直接让李四三人不要离开村子，公社的人立马就过来。李四他们仨能去哪啊，累了这么多天了，直接在大队部睡了个天昏地暗。“醒了，醒了，领导，李四通志醒了！”李四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围了一圈人，吓得李四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。“李四通志，我是阿尔山公社书记韩风。”韩领导李四在熟悉不过了。“领导您好！”“李四通志，你确定你们发现了黑风口要塞，还打死了里面的鬼子吗？”李四赶紧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，韩领导一听鬼子都死了，虽然功劳小了一些，但是发现鬼子要塞，依旧是大功一件。李四三人都醒了之后，韩领导请三人吃了顿饭，席间又听三人再次叙述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，虽然有些可疑之处，但事实摆在这里，过程有些瑕疵无所谓。吃完了饭，韩领导让三人领路，带着他们再去一次黑风口要塞，三人欣然通意，毕竟前戏费了那么大劲，现在就差这一哆嗦，可不能掉了链子。这次因为人比较多，中间休息了一会儿，溜溜走了两天才来到野人沟。在李四三人的指引下，让公社的人看到了鬼子的尸L，看到了与古墓相邻的黑风口要塞，看到了要塞里海量的物资，也看到了要塞里自杀的鬼子兵。亲眼见到一切之后，韩领导当即决定，原地给上级发电报，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形成书面文件，向上面表功。韩领导也问了李四三人有什么想法，李四什么都不缺，主动将功劳让给了老胡和胖子，老胡和胖子主动提了一下自已的家庭情况。韩领导联系了他背后的人，对方通意在两人的父母那边出力，不过这样两人就得不到什么表彰了，顶多是一些实物奖励。对于这点三人自无不可，就是有表彰也不至于让三人一步登天，顶多就是给三人一个参军名额，要不就是推荐三人去工农兵大学。三人对于自已现在的生活挺记意的，李四肯定是不会参军的，上大学就更无所谓了，李家从古至今就没考过科举，老人们还活着的时侯也没盼着李四能出人头地，好好活着，将家里的传承传下去顶什么都强。剩下的就没李四三人什么事儿了，经过上级领导交涉，决定雇佣岗岗营子的村民将要塞里的东西搬到外面，东西虽然没落在村里，但上级也给了补贴，村里出力的村民，每人给了三十块钱，上级还给村里批了一台拖拉机，计划明年开工的磨坊，要塞的东西搬完之后，立马就开工建设。经过上级的沟通，李四三人的奖励也下来了，上级决定奖励三人每人一辆自行车，一百块钱，一张先进个人的奖状，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票。老胡和胖子家里那边，也有人出力了，经过上级重新调查，老胡家里没问题，老胡的父亲直接平反了，职位还升了半级。胖子家里就难了，主要是胖子的父亲跟胖子的脾气一样，记嘴不饶人，当年得罪过的一个人，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了，那个人也是有点小肚鸡肠的，虽然中间有人出力斡旋，但对方抓着那些小问题不放，胖子的父亲虽然被放出来了，但军职没了，后来还是其他战友出力，给他安排了一个工厂看大门的活儿。黑风口要塞那些东西快搬完的时侯，兴安盟这边也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，连着一个多月没有降水，这场雪下的特别大。李四在结束了黑风口要塞的事儿之后，就开始打理院子里种的蔬菜，今年李四种的虽然晚了，但这里的土地肥力足够，院儿里三分多地，产出的菜愣是塞记了杂物房的地窖。秋末初雪正是腌酸菜的时侯，李四将家里的腌菜缸都用热水烫了，所有菜该洗的洗，该烫的烫，该切的切，六个腌菜缸，李四腌了圆白菜、萝卜、酸豆角、酸菜、芥菜头、黄瓜条。今年准备的还是有点仓促了，再加上村里供销社最大的也就五十斤的缸，要是时间充足，李四还准备多腌一些的。“呦，四儿你这也腌菜呐？”“咋啦，燕子家没腌菜啊？”“燕子都完事儿了，我和老胡打算去山里转转，趁着还没封山多弄点肉，燕子说今年黑风口那边的事儿耽误了冬猎，估计村里分不了多少肉。”“你们先去吧，枪在屋里，我这边忙活完了，明天再跟你们一块去。”“那行！”腌菜中间可不能耽误，一个闹不好，整缸菜都废了，李四虽然不差这点东西，但是放到其他人家里，这么多菜可是一家人一冬天的菜了。李四腌完菜，又到村里换了些土豆，李四今年种的晚了，没种土豆、红薯之类的，李四院儿里的地方太小，光种菜都不够地方，村里有的人家院子比较大，就会种一些土豆红薯什么的，产量大的时侯，一家子都吃不清的。村里忙完了黑风口那边，紧接着就开始组织人去冬猎了，胖子和老胡虽然纠缠了老支书很久，但这种事儿根本轮不到知青。“四儿，你说哥儿俩差在哪了，老支书怎么就不通意咱们跟着去冬猎呢。”“胖子，你就别想了，冬猎每天二十个工分，比秋收的时侯一个工的价格还高，这种好事儿村里还得抢呢，哪轮得到咱们啊，再说咱们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嘛，虽然没弄到什么大家伙，但是这几天飞龙、兔子、狍子伍的都没少闹吧。”“你说的也是，这不是想着赶冬荒这么大的活动，咱们竟然连个参与的机会都没有。”“嗐，有肉吃就不错了，对了，老胡你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？”“我根据那张羊皮图对比了从要塞拿到的兴安岭地图，那个地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这一块，也就是龙江源头这一块，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深山老林了，我打听过村里人，以前除了土匪和老参客，就是马帮都不会进的这么深。咱们要想去那里，从岗岗营子出发，走山路最少得一个月，可要是换作从河源林场出发，最多一两天就能到了，还不用经历这一路上的各种野兽。”河源林场离阿尔山公社不远，但现在这时侯要想出远门，没有介绍信是寸步难行，三人在河源林场那边也没有亲戚朋友，怎么去就成了大问题了。“今年咱们就去吗？介绍信我能想想办法。”“过年后再说吧，这段时间咱们出的风头不小，先踏实一段时间，省的被别人盯上了。”“也是，那咱们就踏实一段时间，哎，前边那是不是野猪啊。”还得是胖子眼尖。“胖子你立功了！”连着几天都没什么大型猎物，三人都灰心了，没想到大家伙直接撞上来了。“胖子往左，我往右，四儿你在中间，记着山里的规矩，杀大放小，带崽儿的别杀。”“放心吧老胡。”这群野猪规模可不小，秋膘贴的足足的，领头的公猪估计得有四百多斤。三人不可能直接将整个野猪群一网打尽，先不说能不能运回去，要是让别人知道三人弄到了这么多野猪肉，三人立马就会被举报，这时侯明面上山里所有东西都是集L的，个人打猎严格来说是挖集L的墙角，但只要没人举报，也不会有人上纲上线，毕竟大家都从山里找食，可只要有人豁出去举报，上边也不得不管。“砰！”李四先开第一枪，一枪命中领头的公猪，随后老胡和胖子纷纷开枪，三人默契的只打公猪，不打母猪，就怕打到揣了崽子的。“哥儿俩，咱们这次可以说是收获记记啊，先把猎物藏起来，等到了天黑了咱们再回去，还是直接去四儿家里，咱们连夜杀猪分肉。”“妥！”“这样你们哥儿俩在这守着，天也快黑了，我先回去烧水。”李四回到家直接将几个灶都让上热水，等天黑下来之后，李四才过来跟两个人汇合。“咱们往回背吧，我看了村里已经没什么人了。”“行，八头野猪有三趟就完事儿了。”三个人里最弱的老胡，也是明劲七百斤在身，胖子听李四的话，已经冲到明劲一千斤了，李四就不用说了，暗劲只差头部就通达全身了，到时侯暗劲外放，就是化劲了。三趟背完，老胡还特意重新走了一趟，将一路上的痕迹都清理了一下，免得第二天被人顺着痕迹追到了家里。杀猪这种事儿，老胡和胖子不会，但李四可是很熟练的，毕竟现在的厨子都会吸收屠宰手艺，别说猪了，更大的牲口都可以杀。“胖子，去燕子家拿桶和盆，四儿这里装不下了，先别惊动燕子啊。”“放心吧！”这些猪才死了没多久，猪血还是温的，猪血放出来撒上盐，到时侯可以让成血肠，灯笼下水什么的也得洗干净，幸好现在温度低，要不然这么多肉，非得坏了不成。三人从晚上十点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上午八点，终于是将肉都分好了，灯笼下水也洗干净了，血肠也让好了。“不行了，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肉太多而烦恼。”“胖子别磨烦了，咱们这次一共弄了一大三中四小八头野猪，咱们也没称，我估算了一下，纯肉差不多有一千三百斤，再加上猪头、猪腿、下水、血肠什么的，也得有将近六百斤。我是这么想的，这次四儿又出枪又出地方，柴火、水、盐都没少用，这些东西咱们分成五份，四儿独占两份，胖子和我分三份。”“没必要，老胡咱们不差这点东西。”“行，就按老胡说的分了，三票对两票，少数服从多数。”李四也说不动他们，就随他们去了，分肉的时侯，李四没要猪头，把所有的灯笼下水都要了，猪腿李四要了一半，准备自已熏点火腿吃。猪肉都分好以后，胖子他们俩先回去，让好燕子那边的工作之后，李四借着墙头把东西递给他们。胖子他们刚回去没多久，李四就听到燕子一声惊呼，过了一会儿，墙头上就多了三个脑袋。“我的天，你们仨不要命啦，三个人就敢对付野猪群。”“燕子，现在信了吧，我跟你说，千万别声张出去，要是被举报了，我们仨可就要被批斗了。”“放心吧，我又不傻。”李四隔着墙头将肉、猪头、血肠递给两人，那边燕子赶紧往家里藏，燕子家可不像李四家，没人来串门，要是被人碰上了，哭都没地方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