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,身穿校服的南忱从漆黑的巷子里走了出来,手里还攥着碎了的酒瓶,上面滴落着血,此时,在灯光下,显得格外渗人。南忱拉着母亲就一直往前走,但不管他们逃到哪,那些讨债的人总能找到他们。因为南忱的父亲迷上了赌博,欠下巨额债款后,便抛弃他们母子,南忱的母亲,曾多次打听有关丈夫的一切,但最后却只找到了尸L和一张离婚协议书。警方叹息道:“逝人因酒驾开车,当天凌晨一点多正下着大雨,挡住了警示牌,随即开进了山沟里,再加上发现时间晚,所以……”南忱的母亲哭笑着签下了离婚协议书,之后便把尸L交给了警方来处理。南忱觉得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搬家了,因为自此他们与那个男人再无任何瓜葛。次日清晨,和平常一样起的很早的南忱,准备去叫母亲收拾行李搬家。一开门,便发现母亲早已收拾好了行李,正翘坐着二郎腿在化妆台前,她摇晃着手机但却望向窗外,她身着一件深蓝色的礼裙,给以往的朴素增添了一种迷人的危险感。母亲的视线转到了南忱身上,深邃而炽热的眼眸让南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,她挽起南忱的手,记脸宠溺笑着说:“我们去A市吧,那里有一个对妈妈来说很重要的人,他可以让我们过上安稳的生活。”南忱没有多问,点了点头,母亲便出去洗漱了。这时,手机嘀嗒嘀嗒的响,上面发来了好几条信息,南忱便拿起手机看了几眼的通话记录。昨天深夜,一通两小时的电话,上面没有备注,南忱记下号码,把手机放回原位,便离开了母亲的房间。【A市】刚下飞机,迎面走来了一个陌生男人,母亲和他打了声招呼,男人穿着一身银白色西服,带着一块银表,就算带着一副普通眼镜也遮挡不了他的沉着与稳重,男人年龄稍比妈妈大一些。母亲摸了摸儿子的头,说:“这是你妈的老朋友,你可以叫他肖叔,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他。”南忱没有说话,肖叔便把他们接到了自已的家,到了门口,南忱始终不愿进去。这时,南忱的母亲说:“不好意思哈,这孩子有些怕生,昨天电话里不是说房子已经订好了吗?”肖叔轻叹说:“房子是订好了,但里面还有些杂物没处理掉,我想你们先在我这住几天,等房子收拾好了,你们再搬过去也不迟啊。”南忱的母亲微笑道:“没事,我自已来处理,钥匙给我,等我挣了钱就还你。”你知道的,我在意的不是钱不钱,而是你……文曳,肖叔说母亲接过钥匙,便拉着南忱离开了这栋别墅。他们在这附近打了一辆出租车,开往鸿案园。在路上,南忱终于开口讲了句话: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”此时母亲哈哈大笑,把开车的司机都吓得不敢继续往前开了,母亲拍了拍儿子的腿说:“你就不是男人啦!”刚进家门,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花香。南忱很清楚,这是母亲最喜欢的栀子花,看来这个肖叔跟母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。南忱决定先去附近超市买些蔬菜,庆祝他们今天搬家顺利。【松露超市】南忱先到了熟食区,从冰柜里拿了一些肥牛卷和一些丸子,准备让火锅。听说今天羊排特价,南忱准备多拿几盒。突然一只纤细又白哲的手向他伸了过来,那指尖微微泛红,看似柔软其实深不可测。男人身着一身条纹蓝西服里面是一个丝绸白衬衫,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中间两个,从南忱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男人那完美的身材和他的禁地。男人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把所有的羊排都放在了自已的购物车里,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正对他翻白眼的南忱。男人对着电话的那头人说到:“今天务必把这个方案给我改完然后发到我的邮箱,对,就按照我的要求来办……”南忱到了家门口,正碰着母亲搬着两箱啤酒上来。南忱记得,以前父亲最讨厌母亲喝酒,所以母亲后来就戒掉了。南忱能感受到父母的爱,不是真爱。父亲常年在外打工,基本上很少回家,对母亲就是不允许出去工作和在家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形象,南忱更希望她能让自已喜欢的事,不要因为父亲而束缚自已。吃着火锅,喝着酒,外面的天夜已经黑了,母亲也已经喝醉了。南忱单手抓着喝了了的酒瓶,漫不经心的玩弄着,对着母亲说:“小曳曳你跟那肖叔叔是什么关系啊?”母亲红着脸微笑着说你肖叔:“他,是你妈——我的一个追求者,”南忱问道:你喜欢他吗?母亲当然喜欢了,要不是你阿婆不通意,我们早……月色透过窗户照射在南忱的身上,衣服本就清透,轻纱曼拢,皮肤如雪,很多伤疤也都看得清清楚楚,修长的手宛如白蛇,刺痛人心。南忱把母亲搀扶到了床上,简单收拾一下桌子,就来到阳台点了支烟,烟雾缭绕,南忱觉得只要母亲能够幸福,自已让什么都可以。桌上的手机响起,南忱看到是妈妈的手机,上面正是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,但这次加了备注【肖凌贺】南忱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肖叔,电话已接通,酒少喝些,毕竟现在是当妈的人了。还有啊南忱的学校找好了,明天就可以去报到,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都已经交过了,你就记得明天让他别迟到就行。那个你明天有时间的话,我想……“是我南忱,肖叔,我妈妈已经睡下了,她今天喝的有些多,你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,我明天转告她。”肖叔顿了一下道:“是南忱啊,额,没事了,今天挺晚的,你早些休息吧。“哦!对了,要不要我明天送你去上学?正好和我公司也顺路,你让你妈妈也多睡会儿。”肖叔急忙问道。“不用了,谢谢肖叔,我可以自已去的,您告诉我位置就行。”南忱很感谢肖叔都好意。肖凌贺拨动这手机”好了,那个位置发过去了,你自已定好闹钟,别迟到了哈,嗯,就这样吧,电话挂断。”南忱进房间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,再出来也已是凌晨,南忱望向手机,也许妈妈跟这个男人会过得更好,不知不觉中一滴眼泪掉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