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苏起身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婚房。屋子里只有夫妻俩。一个为今晚将要拥有的福利而心情不错。一个气的噘嘴,嘴唇都能挂油瓶。江尘御看着小妻子生气的模样,他含笑,抬手捏捏她的脸蛋。“去把衣服整理好都放在衣帽间,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。我回来早就帮你一起收拾,若是回来晚,你就先上床睡觉,不用等我。”古暖暖皱起小眉头,她带着娇软语气问丈夫,“今晚我还要上床睡觉吗?”都已经不需要搬家了,她也不需要被威胁了。江尘御:“不想和我睡?”古暖暖诚实的点头,“昂。和你睡不自在。”“昨晚我看你睡得挺香的,没感受到你有丝毫不自在。”古暖暖想到昨晚就脸红,又是亲又是抱的,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意思。江尘御交代完妻子,他就出门去自己的书房了。古暖暖对他背影吐舌,“我就不和你睡。”江尘御书房,满屋子皆是暗色,走进去,扑面而来的就是压力。和坐在主位的人说话时,需要刻意压低声音,做事也要小心翼翼。在江尘御面前,什么诡秘心思都不能有。否则,他有的是手段收拾人。“刚才屋里你小婶婶的话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江苏抬头,和小叔对视。江尘御见到他嘴角的伤,眼皮跳动了。怪不得他刚才一直低着头,原来是脸上挂彩。凶手还是自己老婆。他尴尬的咳了一声,目测,自己的小妻子下手还挺重的。“解释,理由能说的过去我就不教训你了。”“叔,我不想让你们搬出去住。在老宅住,好歹我在,你欺负古暖暖我能保护她。要是搬出去住,你对她霸王硬上弓,她才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”江尘御按捺火气,他问:“我欺负你婶婶什么?”“你昨晚挡着我面,你把她,你们,那个什么。古暖暖绝对是拒绝的,你却非要那什么。”说起昨晚,江苏一个大男孩儿都觉得不好意思。昨晚他离开后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同桌,小叔让他滚,他老实巴交就滚了。放任同桌在床上承受小叔叔的折磨。他觉得自己太不义气了,自己应该肩负救助同桌的重任。笔趣阁为了留下古暖暖和小叔叔,他才出此下侧。不曾想,自己又被揍了。江尘御强调:“我和你婶婶是夫妻,发生什么再正常不过。”“我爸妈那样的才叫夫妻,你和古暖暖婚姻的不正常你们自己知道。说句大逆的话,咱俩放在一块儿对比,古暖暖嫁给我都未必会嫁给你。”一句话,彻底惹怒了江尘御。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发出震耳之声。江苏吓得后腿,“叔,你现在蛮横的我说个真话都不让了。”江尘御:“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小暖会选择你不选择我?和我比,你哪儿来的优越感?你以为你的幼稚、无聊会被小暖看在眼中?你以为你一头黄毛,贴个假纹身,打个耳孔就是帅?没有我,你江家阔少的名号怎么来的?我不在,旁人谁会给你半分薄面。同样的年纪,我已经是公司的总裁了,你至今还是挥霍我挣得钱……你觉得她眼瞎了会看中你吗?”江苏被说的哑口无言,是,他家小叔说的对。同样二十岁,小叔叔已经入职公司高层参与公司的决策了。他还不靠谱的,至今未挣过一分。和他小叔比,他一没人家帅,二没人家有魅力,三没人家成功,四没人家有能力……他确实不能比。“但是,我三年级就认识古暖暖了,和他坐同桌也算朝夕相处十年,我比你了解她,比你懂她,比你能让她开心快乐,而且,我比小叔你年轻。”他说到最后,越说声音越小。江苏的话,江尘御同样也一句都反驳不了。只怪事先没调查清楚,老婆竟然和侄子关系匪浅。“江苏,不管你如何说,现实摆在你眼前。也不管你们之前的关系如何,她现在是你小婶婶,倘若我在听说你和她关系不一般,别怪我断了你的一切经济来源。”“叔!”江苏现在就是没断奶的孩子,没了经济来源,他就是没奶的孩子,最后只有等死的份儿了。“你现在的行为和法西斯无疑。”江尘御戏谑的哦了一声,“这就法西斯了?我是多久没有收拾过你,以至于你都敢挑战你叔了。”江苏在面对给他投食的小叔叔时,不敢再驳他的话。只能自己忍着憋屈。江尘御既已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,他让侄子滚回去了。江苏刚到门口时,江尘御喊停,“等等,你嘴角的伤,一会儿你妈见了问你时,记得说是我打的。”江苏伸手碰了碰嘴角,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。女人果然都是没有良心的,他为了古暖暖好,最后却反被打。气死他算了。主卧没良心的小暖衣服都放入了江尘御的衣帽间,原本宽松的衣帽间因为多了她的衣物瞬间变得拥挤起来。男人的鞋子以皮鞋为主,基本上都是黑色。忽然加进去了女孩子的小白鞋,单布鞋,高帮鞋,小凉鞋,粉拖鞋,高跟鞋……看起来形成了鲜明对比。仿佛是一位大叔和一位小萝莉的迥异生活突然撞在了一起。他的玻璃抽屉中全是男士手表,古暖暖的却是手链,脚链,项链,耳环。古暖暖看着自己的杰作,满意的点头。五颜六色的衣服和黑色搭配,简直绝了。往日他的衣帽间给人形象是严肃和板正,如今,多了一个她,衣帽间瞬间充满了活力,进入衣帽间后给她们耳目一新的感觉。“搞定!睡觉。”古暖暖拿着薄毯去了沙发上。她躺在熟悉的位置处蒙着被子,卧室给江尘御留了一盏微弱的壁灯给他照亮,她则开始闭眸睡觉。江尘御回来时,沙发上凸起的一团让他太阳穴跳动。侄子的话在他耳边萦绕。哼,选一无是处的他?侄子出门远行一趟竟变得盲目自信了。他走过去,大力掀开妻子身上的毯子。他弯腰抱起呆住的少女往床边走去。“江尘御,咱俩睡一张床不合适!”古暖暖企图和丈夫商量。江尘御会喉结滚动,“和你丈夫躺一张床不合适,和谁躺一起合适?”他把妻子蛮力塞入被窝,他则拿着手机给家中管家吩咐,“来我卧室,把沙发搬走。”“二少爷,为什么啊?”管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