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荷很是乖巧的前去传话。裴家人原本是听了吩咐不欲理会,但听到银荷口中那极其劲爆的消息,个个都有些站不住。什么叫二郎君究竟是谁的私生子?二郎君难道不是主君的庶子?可若不是主君的庶子,主君为何要认?难道秦姨娘给主君戴了绿帽子?天啊,这等秘辛若是传扬出去,主君的脸面以后还往哪搁?机灵的小厮已经匆匆忙忙的去书房回禀了。“她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裴恒正同青衣谋士下着棋,闻言猛地起身将棋盘都险些带翻了,“混账!她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!什么戚儿是谁的私生子!他就是我的庶子!”那小厮被吓得瑟瑟发抖,缩着脑袋嗫吁着,“主君,她们说……说您要是再装……装傻充愣,不肯还东西,她们便将裴家的丑……丑事全都宣扬出去……那小丫鬟说她家女郎知道裴家所有的秘辛,先前说的那些只是图个热闹,后面再说的就不是些无伤大雅的糗事了……”“大胆!”裴恒重重拍了一掌,将小几上的棋子全都震落,“她竟敢威胁老夫!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娘竟敢威胁老夫?当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混账东西,当真以为他不敢要了她的命?“当真是活腻了!她想死,老夫今日成全她便是!”“主君消消气,”青衣谋士连忙出声劝道,“江菀不足为惧,可她身后的商陆却不容小觑。您莫要因一时怒火着了商陆的道。”“她就是仗着有商陆撑腰,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裴家羞辱老夫!那个阉货,当真以为老夫怕他不成?”可恨!商陆自己不出面,竟然利用江菀来恶心他。“主君,您自是不怕商陆,”青衣谋士摆手让小厮出去后,才小心斟酌着言辞,“二郎君的身份……实在不好泄露出去。”裴恒神色阴晴不定,他如何不知道戚儿的真实身份不能泄露出去?此时极其的隐秘,所知之人少之又少,江菀一个小女娘如何能知晓?若不是商陆透露的,他就将脑袋拽下来让他们当球踢着玩!“如今当务之急,便是稳住那江菀,让她暂时闭嘴,等到合适时机,”青衣谋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“再让她彻底闭嘴。”“主君,她不过是将死之人,您何必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?”裴恒心头的怒意稍微压制了下去,深吸一口气才道,“往日我只怪少微沉不住气,如今方知,遇到这等无耻之人,便是再能忍也实在是忍不下去!”“那商陆兴许便是想要刺激主君,想让主君盛怒之下动手伤了或杀了江家女郎?可您并非逞凶斗狠之人,便是一时恼怒也做不出当众伤人之事来。”青衣谋士皱着眉猜测起来,“商陆如今对付您的招数已经这般粗糙恶劣了?难道是黔驴技穷?还是另有深意?”自从商陆从城外回京,后面一连串的行动,都让青衣谋士看不明白。手段粗糙稚嫩,如同孩子过家家一般,除了恶心到裴家,对裴家根本就没多大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