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青珩抱着双臂,颇有看好戏的架势,“你终于要跌落神坛了。”傅砚礼睨了他一眼,“我是个正常男人。”“那你对她有过生理性冲动吗?梦中也算。”段青珩十分八卦。傅砚礼却没有否认,“有,越来越强烈。”“这边建议你睡前抄佛经,敲木鱼,撵佛珠,不然你也会跟姜小姐一样,脸上长痘。”傅砚礼有些讶异,“你是说她……”段青珩颇为自信的点头,“我把脉从来没出过错,估计她做过很多春梦,又得不到纾解,这才内分泌紊乱。”傅砚礼一时沉默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段青珩笑的愈发愉悦,“你在想怎么解决,还是想她梦中的男人究竟是谁?”傅砚礼给了他一记多管闲事的眼神,“话多。”“话再多也不如你厉害,你决定娶她?”“这事不急,我连她喜欢男人的类型都不知道。”段青珩从旁边木盘里拿了包果干拆开,“堂堂傅氏掌权人在商场上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怎么却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?这事要传出去,保准会惊掉众人下巴。”“你还好意思说我,你又强到哪里去!都快谈婚论嫁了,结果把人弄丢了。”许是戳到痛处,段青珩不再嬉皮笑脸,“托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吗?”傅砚礼轻微摇头,“石沉大海,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了般,没有搜寻到任何痕迹,我猜测是故意躲着你。”段青珩叹了口气,“只要能够再见她一面,我已不强求能否在一起。”气氛有些压抑。傅砚礼主动转了话题,“温泉药浴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段青珩拍了拍胸脯,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。”他们在茶室并没有待太久。段青珩识趣的走了,毕竟金屋藏娇,谁还会稀罕与兄弟叙旧?与此同时的三楼书房。姜愿正站在书桌前用毛笔作画,亭台水榭,重峦叠嶂,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。傅砚礼走进书房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他承认已经心动,都不忍打破这一室美好。姜愿画好最后一笔,抬头笑着道,“小叔,你能帮我题字吗?”傅砚礼唇角轻扯,大步走过去,“好,我教你。”姜愿还未反应过来,执毛笔的右手被握住。她愣愣的看着他,说不出话来。见她目瞪口呆。傅砚礼轻柔开口,“愿愿,注意握笔姿势,我带你一起写,要提什么字?”此时的姜愿大脑一片空白,鼻翼中全是来自他身上的奇楠沉香,她无暇思考。傅砚礼又重复一遍。姜愿讷讷的说,“我还没想好……”“那就由我来题,愿愿别动,放松……”姜愿身体僵硬,感觉整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,只好本能的跟随他的节奏,一撇一捺,在纸上留下隽秀字迹。傅砚礼收掉附在娇软柔夷上面的大手,“愿愿,可还满意?”姜愿努力控制住乱跳的小心脏,尽量平心静气读出,“鸥鸟群嬉,不触不惊,菡萏成列,若将若迎。”“小叔,你题的真好。”“借由古人诗词罢了。”傅砚礼接着道,“愿愿,等你身体好些,我们再去莲池居。”姜愿点头,“好呀,我请客。”傅砚礼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他又教她练字,不得不说,姜愿真的很有天赋,在短暂时间内能模仿的有七分相象,实属不易。两人一坐一立,姜愿只顾着低头练字,如果此时抬头,定会看到男人眼里饱含的柔情,非常浓烈。中药熬好已是两个小时后。赵兰端着天青色玉碗,象征性的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,“傅先生,姜小姐的汤药熬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