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魂符,驱邪符这类符箓,修道几十年的玄阳子也会画,但五雷符,他却是不会的。即便画出了符文,却也召不来天雷。所以听闻有人会画五雷符,玄阳子就很感兴趣。而听闻对方自报家门,天一道人故作惊讶道,“原来是白元观主,贫道有礼了,不瞒观主,贫道确实遇到了会画五雷符且道法极高的奇才!”他早就认出了对方是白元观主。唐时锦不是宝贝她那些符箓吗,他抢不来,不代表别人也抢不来!白元观的实力比他强多了。天一道人恭敬中带着奉承的态度,让玄阳子很是受用,但他更想知道,是什么人会画五雷符?于是他放低了姿态,与之周旋道,“不知道友可否说说,这位奇才是何人?道友,我们不妨坐下说话?”“好,观主请。”见玄阳子上钩,天一道人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。两位‘师父’要说话,两边的弟子自然只能陪同在自家师父身后站着,天一道人的徒弟乖乖起身让座。玄阳子坐了下去,臂弯里握着一把拂尘,一看对方的气度,和对方身上绸缎做的道袍,再看看自己的粗布麻袍,天一道人心里就忍不住泛酸,都是道士,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?自己在玄阳子面前,就好像个要饭的。他把心里这种羡慕又心酸的心情,化作一道深深地叹息,“贫道修行多年,第一次遇到像唐姑娘这样天资奇高的后辈,她不仅符画的好,就连阵法也颇有造诣,近日长寿镇上的诡案,都是唐姑娘出手帮忙抓住了幕后元凶,若能得这样一位根骨奇佳的弟子,便算是不枉此生了!”他说的真诚又羡慕。狠狠地捧高了唐时锦。心里却在想,他在唐时锦那受过的羞辱和挨过的打,怎么也得想个主意报复回去!玄阳子摸了摸胡须,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,“道友说的这位唐姑娘究竟是何人?”…唐时锦的马车驶过闹市区,闭目养神之后,唐时锦睁开眼,她捻了捻手指,忽而挑眉。“停车。”车夫停稳马车,唐时锦跳下来说,“王爷,你先去忙吧,我想在这儿逛一逛。”她眸光清亮,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,被萧宴捕捉到,“本王不忙,我陪你逛。。。。。。”“王爷!”高枫恰好走了过来,“王爷与魏将军去了长寿镇的事,陛下知道了,将府尹大人叫进了宫,陛下正等着王爷进宫前去说明案情呢。”萧宴偏头,目光幽凉的瞥了他一眼。迎着主子的冷眼,高枫讪讪道,“属下来的不是时候?”“高枫,你变呆了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主子这是,嫌弃他了?唐时锦轻笑一声,“王爷有事还是先去忙吧,不好叫宫里的人揪住王爷的话柄,再说,有王爷在,我不好施展拳脚。”她眉眼间带着狡黠的笑意。同行的欣然郡主一听,当即插话道,“皇叔不用担心,我替你看着小锦,她逛街,我陪着,她买东西,我付钱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拍着胸脯保证。这马屁,皇叔应该爱听吧?魏与泽瞧了眼两个小姑娘,从马背上翻下来,“长寿镇的案子,就劳烦王爷进宫说清缘由,陛下虽未命我等出城查案,但也没规定我们不许离京,孰轻孰重,王爷应有分寸,有王爷在前头顶着,臣就不进宫了。”舅舅直接甩锅。萧宴默然片刻,道,“阿锦有什么好玩的,回头说与我听。”唐时锦闪了闪目光,不知为何,这明明只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话,却叫唐时锦心口动了动。她眨眨眼,一时也说不清胸腔里为什么会有那种异动的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