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我夫人,究竟说了什么!”谢恒嘴角抽抽,他想说,我真没有。但好像,又有。他确实说了,安氏可考虑和离保胎这话。谢恒叹气,好人难做啊。青弦拧眉,“怎么?默娘回去要与你和离了?挑唆谈不上,我们只是说了些实话罢了,戚公子不妨想想,默娘为何要执意和离,多从自身找找问题。”戚淳:。。。。。。谢恒挑起嘴角,心里暗爽。她便是听不得有人如此诋毁,质问谢恒。青弦眸光幽冷,有问题,多从自己身上找找答案。“若不是你们与她说了什么吗,她怎会说此疯话!”戚淳气愤道。青弦眯起眸子,“你夫人要和离,你认为她是说疯话?”“难道不是?”戚淳理直气壮,“我与默娘的感情一直很好,若非受你们教唆,她怎会这般大逆不道!”女方要和离,伤及男方颜面,便是大逆不道。青弦心中冷笑,这世道对女子,还真是不公啊!“你问过你爹没,戚家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,这么不能说?默娘和她腹中孩子,是替你们受灾。”青弦直接怼人。戚淳面色铁青,“你胡说!你有证据吗!若在此胡言乱语,妖言惑众,我可去官府告你!”“你去便是,看你那姐夫知府张大人,有没有权利审我。”青弦没在怕的。不会好好说话的人,那便不必跟他好好说。面对横的,得比他更横。告官。威胁谁呢。比靠山,谁怕谁!戚淳怼不过一个女子,更是气的咬牙切齿,他只打听了,大理寺卿是什么来头,没打听谢恒是什么来头。他以为,只是大理寺卿的朋友。说来,谢恒除了没有个正经的官身,身份背景,并不比唐逆低。把人怼的差不多,谢恒才将青弦拉了回来,笑着道,“娘子别气,坐下喝杯茶,消消火。”戚淳:。。。。。。究竟,气的是谁?抬眸后,谢恒面色严肃,“戚公子,与你夫人和离了吗。”戚淳:“自然没有!”他冷着脸。他怎么可能和离!“可惜了。”谢恒淡道。“你究竟与默娘说了什么!”戚淳咬着牙问。“你既不肯和离,她便逃不开戚家的因果,可惜她腹中的孩子,哦,也是你的孩子,保胎无望了。”谢恒话音平淡,但语气近乎冷漠。“到底,是什么因果!”戚淳咬着牙,一字一句。因果。这两个字,他听到太多遍了。已经不想再听。“回家,问你爹娘。”谢恒说。戚淳简直气炸了,“我爹娘若肯说,我何至于问你?”他不是没问过。可二老只字不提。“我只知,你戚家是受阴咒影响,以至子孙艰难,运势不济,你的孩子会相继夭折,胎死腹中,阴咒不解,只要是你的妻妾,恐怕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谢恒的话,如一盆冷水,浇到了戚淳头上。他原本暴躁气愤的心,瞬间凉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