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愈发潮红,偶尔还会咳嗽几声。韩聿意识到不对,空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异常滚烫,她发烧了。这期间,韩聿有叫过她几声,只是没有回应。他知道傅家有家庭医生,但若情况严重,还得送医院就诊。韩聿当机立断,立马调转车头,朝相反方向行驶。……与此同时另一边。黑色迈巴赫驶进地下停车场,傅砚礼解开安全带,二人一起上楼。宽阔手掌包裹着柔嫩小手,姜愿调皮的挠了挠他手心,“痒不痒?”傅砚礼垂眸,宠溺道,“调皮。”“那你喜不喜欢?”看着她娇笑的眸子,傅砚礼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再调戏我就不走了,更不打算当人。”姜愿见好就收,不敢再随意撩拨。虽说喜欢他是她这辈子的目标之一,但此时若是与他发生肌肤之亲,却也为时尚早。他们走出电梯,到达十一楼。傅砚礼看着她开门走进去,不放心的嘱咐道,“锁好门,明早我来接你。”姜愿点头,“放心好了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她向他挥了挥手,傅砚礼抬脚下楼。就在这时,一道手机震动声响起。傅砚礼在看到来电显示时,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,韩聿并不会在晚上给他无缘无故打电话。“傅总您在哪里?你侄女发烧住院了。”“在哪家医院,我这就过去。”“市医院七楼。”电话挂断后,傅砚礼抬脚走出电梯。前几天,二哥二嫂因紧急事件被召回,此时并不在国内,作为小叔的他有责任照看侄女。傅砚礼到达医院时,可怜的侄女刚刚醒来。傅柠柠见到自家小叔,许是矫情上头,突然“哇——”的一声哭出来。声音无比响亮,比孩子哭声都大。韩聿:“……”叶淮舟:“……”傅砚礼走上前,用纸巾替她擦了擦,“多大了还哭,不嫌丢人?”傅柠柠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,“他们都看不见,看不见……”叶淮舟笑着打趣,“我可不是葫芦娃,没有隐身功能。”“表哥,我都生病了,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说风凉话,你不腰疼?”傅柠柠非常委屈。“我腰很好……”叶淮舟嬉皮笑脸道,“幸亏韩特助把你及时送来,要是再拖上几天,很有可能会发展成白肺。”傅柠柠最怕打针吃药,凡事都想自己硬扛,没想到这次小小感冒,竟然发展成肺实变。关键是她都没咳嗽几声,想不通是怎么中招的。她有多娇弱,才会被病毒无情入侵?傅柠柠哭丧着脸,“表哥,我不会死吧?”叶淮舟翻了翻化验单,“这有点儿难,凭我们关系,就算你一只脚踩进鬼门关,我也要把你拉回来。”闻言,傅砚礼淡淡扫了外甥一眼,“你少说两句。”得到警告的叶淮舟立马闭嘴不说话,表妹可以欺负,小舅却不行。“什么治疗方案?”傅砚礼问。叶淮舟难得正经起来,这会儿看起来才有个医生样子,“先挂四天阿奇霉素看看治疗效果,如果能控制住再输盐酸氨溴索化痰,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出院。”傅砚礼微微颔首,“给她用留置针。”“小舅你不提醒我也知道,柠柠表妹最怕扎针了。”傅柠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流,“小叔,我想回家,我不想输液。”“不行。”傅砚礼态度很坚决,“CT片上都显示双肺实变,你好好配合治疗,别让我们担心。”傅柠柠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,而且她也怕死,“好吧,但是我挂完针后想回去住,在这里睡不踏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