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川欺负你了?”我公公把墨镜架到头顶上,看向傅祁川,“说了一百遍了,你得好好照顾衿安,我这刚走两天,她怎么就来医院了?”。。。。。。我忍不住心烦意乱,想趁这个空档直接离开。我公公却突然发现我的存在,满意笑了下,“南枝?你也来了。”“爸。”出于礼貌,我还是叫了一声。尽管,在我眼里,他于傅祁川而言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。我公公点点头,“你们就该这样,对衿安照顾一些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对着傅衿安,我能振振有词。但他,毕竟是个长辈。我只能道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闻言,傅祁川一把将傅衿安推到我公公身上,凉声道:“既然你回来了,她就交给你了。”话落,要与我一起走。“阿川!”傅衿安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,傅祁川压根无动于衷,只跟在我身后往电梯口走去。我顾及着孩子,走得很慢,他也极有耐心。直到站在电梯口,我才转身看向他,“下午有时间吗?”快刀斩乱麻或许是最适合我们的。他可能以为我是要约他,黑眸微亮,“有,你想去哪儿?”“我们去趟民政局。”我确实是要约他。约他去把该走的离婚流程先走了。现在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,等冷静期结束时,爷爷的八十大寿早就过了。到那时候,就能利索地把离婚证拿到手。不必再耽搁什么了。傅祁川神色一僵,眸子的笑意淡了下去,转移话题,“你前几天刚体检过,怎么又来医院了?刘院长说你的检查报告都正常,有哪里还是舒服了么?”是。我那天去拿体检报告,还是刘院长的助理亲自交给我的。除了B超单以外,其他的报告都经过过他们的手。我吐出口浊气,“傅祁川,我有时候真的弄不懂你,一边和傅衿安纠缠不清,一边又时不时搞得很关心我一样。不过,我现在也不想弄懂了。”话音稍缓,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“只想离婚,越快越好。”傅氏的那些流言蜚语,我也不想承受。走了离婚手续,便借口居家办公,在家里安心养胎。管他和傅衿安成什么样。我都不想关心了。“傅太太?”不远处,略微有些眼熟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。是那天体检给我做B超的医生。我顿时浑身紧绷,有些手足无措,瞧见我身侧的傅祁川,她有些欣慰地看向我,“看来,你已经都告诉傅总了。这就对了,夫妻之间,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?”“告诉我?”傅祁川拧眉,倏然眸光犀利地觑向我,压迫感十足,“告诉我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