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又能想到,不过就试戴戒指也能划伤手。最后,陈画为我解围。“没事的,北川,这不能怪何姐,我自己不小心,戒指我看好了,我们回去吧?”“嗯。”她说话当然管用,慕北川连一个责备的眼神都不曾再给我,带着她和那对戒指离开了珠宝店。我抬眸,对上店员同情的目光。忽然有点想笑。短短两天内,我第二次被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。我离开珠宝店时,陈画和慕北川已经不见踪影了。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,还是认命地回公司继续工作。公司里并没有见到陈画。同事说,她压根没有回来。也不知是不是心头憋着一股气,我下午的工作进行得格外顺利,而且效率极其高。一到下班时间,我就走了。到家给母亲做饭,喂她吃完,扶着她在楼下散步。当然不敢走太远。也不敢时间太长,因为妈妈不知何时可能犯病,万一伤到别人,这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。20分钟后,我带着妈妈回家,同时接到了闺蜜的电话。“今天酒馆生意不忙,你来找我呀?咱们两个好久都没见面了,亲爱的,你不想我吗?”“想你,这就来。”听到这个声音,我也忍不住笑了。将妈妈安顿好之后,我就出门赶往闺蜜的小酒馆。文漪和我多年交情,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。她的家庭不算大富大贵,但是要比我家强上很多。她的父母对她也很宠爱,在她大学毕业之后提出想要开一家小酒馆时,拿出家里一半的存款支持她。文漪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,将小酒馆经营得红红火火。酒馆内,果然如她所说,今天的客人并不算多。但也不算少。一见到我,她一把抱住我。“你总算来了,这段时间忙什么呢?都不来找我,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,你好意思吗你?”文漪很漂亮,笑起来时,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甜美动人。我笑着说,“是小的不对,待会儿罚酒三杯。”文漪一怔。我知道她惊讶什么。我这个人向来不会主动提出喝酒,忽然提起,足以证明我的反常。我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,直接拖着她进了屋。小酒馆内什么酒都有,但我尤其钟爱啤酒。五六瓶下肚,我有点微醺。文漪担心地看着我,“欢欢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?”“我见到慕北川了。”文漪知道我们曾相爱过,但不知道我们为何分手。这会儿也只能拍拍我的手背,无声地安慰我。我继续喝酒。脑海中不停闪过过去的点点滴滴,那些亲密的,幸福的,痛苦的,分离的,最后汇聚成一幅画面。慕北川看着陈画。那眼神中蕴满的温柔,令人动容。我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,在文漪惊愕的目光中扯出一根红绳,红绳的底端挂着一个吊坠。准确地说是护身符。文漪眼神复杂,“你还留着呢?你们都已经分手了,慕北川送你的东西,你就应该扔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