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千金有点怵闻斯珩,看了眼不远处的父母,当父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后,她马上继续说:“卢小乔找了好几个男人当着许岩学长的面将凌娜给……了,还逼着许岩学长一起,许岩学长不肯,被打了个半死都要维护凌娜。”那千金也是听人描述的,当时那场面真的很乱,卢小乔甚至拍手鼓掌,讥讽这好一对深情佳偶啊,她看着就生气。于是她说:凌娜,你不想他难做,那你就劝他和我在一起,你呢,就去我家当保姆,伺候我和学长……那我保证今晚的事,不会往外传出去半分!又或者,你从这跳下去,我也放过他。凌娜选了跳楼,死状惨烈!”大家知道是知道,但现场的证据都被销毁,参与进去的同学或多或少被卢小乔抓着把柄。他们一直都是卢小乔的爪牙,根本不可能揭穿。陈闹看向那千金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千金有点紧张道:“宋瑶宁,我爸是宋家家主宋文易,公司是文常科技有限公司,主要做新能源科技的……”宋家是新兴企业,机缘巧合被闻斯珩看中,然后一飞冲天。闻斯珩出事后,闻忠明想收购文常科技,但宋文易婉拒了,因为闻忠明要他专利的绝对授权,他不乐意。所以闻忠明当闻氏代理总裁那五年,宋家举步维艰,但好在他熬过来了,并站队正确。接到闻老夫人八十大寿的邀请函时,也是受宠若惊,带上妻儿赴宴。更没想到这一番插曲,又将他拉回到闻斯珩面前。闻斯珩对他有印象,毫不吝啬地夸了句:“你养了个好女儿。”宋文易感觉受之有愧,毕竟宋瑶宁知道后第一时间和他们说了,但他们却以豪门之间的事,利益关系错综复杂,没必要因此惹一身腥为由,让她别管了。宋瑶宁还因此emo了好久,越发不喜欢这些所谓的豪门了。宋文易在和闻斯珩解释,陈闹上前握住宋瑶宁的手。“我记住了,你愿意为凌娜作证,让凶手伏法,让她安息吗?”既然说出来了,宋瑶宁自然是愿意的。卢小乔面色变幻,宋瑶宁这个贱人,她居然敢把这些事说出来,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!等着,从闻家出去后,卢小乔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她!至于让她伏法,呵呵哒,没证据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宋瑶宁也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因为小朋友的手特别暖特别柔软吧,小朋友也特别勇敢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些事,那她作为大姐姐,肯定是愿意的了。“我愿意,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,也愿意为此负责。”陈闹嗯了声:“我知道你没撒谎,那你去报警吧,宋叔叔,宋阿姨,你们陪着一起去吧。”她又先后宋父宋母握手,一家三口提前离场。他们坐上车后,都默契地将掌心摊开,掌心里都有一张符。宋母说:“这个符我在杜夫人那见过,据说救过她一命,她很是宝贝。有几个也信这些的贵妇问哪里求来的,杜夫人也没明确说,现在看来,想必是出自陈闹那小朋友的手。”宋父若有所思:“她给我们一人一张,必然是有深意的,随身戴好,现在先去把凌娜的事处理好。”宋瑶宁捏紧符纸,重重点头,又问:“爸,妈,你们不觉得大寿现场,气氛很奇怪吗?”她鲜少过来闻家,只是直觉不对劲。宋父面色深沉:“闻家内部出事了,具体什么事我们外人无从知晓,我只认定一点,那就是闻斯珩,会赢。”闻老爷子当初宁愿亲自培养闻斯珩,也不愿意把闻家交给闻忠明,就足以说明闻家二房不行。如今闻斯珩病重康复,再经历死亡又复活,又爆出闻老夫人是后奶奶,种种事情,都宣告着闻家不太平。但闻家到底是百年大家族,其中如何,外人很难去探究。宋母担忧:“不会又影响到我们宋家吧?”宋父抓着她的手拍了拍,安抚道:“不用怕,咱身正不怕影子斜,遇到啥都能过去的。”……老宅,大厅。卢小乔闹起来了,但被两个哥哥给按住。在家无法无天就算了,但这里是闻家,还是闻老夫人的八十大寿!虽然那小屁孩做事很不地道,但人家说的却是真的,他们是能帮卢小乔擦屁股没错,但闻家若是参与进去,那事情会很棘手。两个哥哥心里都很不爽,他们家小乔又没做什么,怎么就针对他们家小乔呢!闻斯珩简直是太不识好歹了!还有那小屁孩,粗俗,蛮横,无理,再这种公共场合乱说话,简直是没教养!张婉菲从中调和,闻斯珩直接将陈闹抱走。陈闹趴在闻斯珩的肩膀,纯真的视线扫向控制住卢小乔的两个年轻帅哥,发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按理说卢家能收到邀请函,实力就不算差,应该都接受过教育才对。卢小乔闹了那么多离谱的事,他们怎么都一如既往地维护,而且,是上下一心地维护。总感觉哪里不对。陈闹留了个心眼,日后有空,得去卢家一探究竟。闻斯珩吩咐林左去查,摆明了和卢家做对。他也有这个资本!不一会儿,就有阿sir了,卢家众人被带走询问。这事喧哗了一阵,但也归于平静。所有宾客都在道贺,一整天,闻家老宅都热闹非凡。只是没人再敢嚼舌根,甚至在手机上也不敢多聊。那个小陈闹都有顺风耳了,有一双千里眼,又有什么稀奇?带小孩来的宾客就让小孩去和陈闹接触攀关系,但陈闹只和傅远昭,傅远宜玩了会,就不知道去哪了。闻柏杨动作越发怪异,他被佣人带回楼上休息。闻声希则和陈闹擦肩而过,去了趟厕所的功夫,她不见了。实际上,她是隐身和陈闹上了天台。在她的琴房里,小朋友当初跟上来,和她说她的男朋友有老婆的那个地方。当时她不信,现在,她很信任小朋友。“陈闹,我好像知道我奶奶的所有计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