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伟疯了一样撒腿往外跑,扯得一旁的输液架子倒地,手背上的胶布崩开,枕头直接被扯开,鲜血呈抛物线飞出。他仿佛不知道痛一般,嗷嗷地往外跑。“你跑什么,你受伤了,作为老婆我要好好伺候你,快,坐下,我帮你按摩。”刘伟在狂奔,可‘林斐’的脸却与他平齐,一双手举起,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牙齿。“我保证按得很舒服。”“啊啊啊!你滚开,我不用你按摩!”刘伟吓破了胆,却依旧阻止不了‘林斐’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用力揉着。刘伟只觉得肩膀被无数张食人鱼的嘴啃咬一样,痛得他疯狂甩肩。“这么舒服吗,都喜极而泣了,我好感动,那继续按按脸吧。”她的手落在他眼睛上:“眼珠子红血丝太多,抠出来保养一下。”噗呲,手指戳进眼眶里。刘伟捂着眼睛在地上哀嚎:“我的眼睛,我的眼睛!”深夜时分,走廊空无一人。突然响起惨叫,吓得值班的医生护士心底一个咯噔。值夜班时,他们最怕遇到这种精神失常的病人,很难搞!若是同事胆小的话,那就更难搞了,分分钟吓破胆。陈闹打了个响指,刘伟感觉眼睛的疼痛消失了。他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大喘气,好半晌,视线渐渐恢复清明。他警惕地到处看,没人。难道刚刚自己是做梦?肯定是做梦,林斐怎么会变得那么可怕呢,她是人,人就不可能有锯齿嘴巴,还将眼珠子抠出来玩。“臭婆娘,我迟早打死你!”“坏人,爸爸是坏人!”“小海?”刘伟又警惕地环顾四周,还是没人。可他为什么会听到小海的声音?他弓着腰,警惕地往后退,突然撒腿就跑。结果面前突然出现小海的脑袋,只是脑袋,倒吊在他面前。“坏人!我要替妈妈教训你!”“啊啊啊!”刘伟又发出土拨鼠叫,‘小海’却将脑袋拧下来砸在刘伟的膝盖。噗通!刘伟摔了个狗啃屎,摔倒了伤口,线崩开鲜血染红了纱布,脑震荡加剧。‘小海’抱着自己的脑袋,像拍皮球一样,不断地在他身上拍来拍去。“爸爸是坏人,这就是你欺负妈妈的下场,嘻嘻,我现在是恶鬼了,我每天和妈妈一起欺负你。”‘林斐’站在她旁边,也将脑袋摘下来。“来,儿子,两个脑袋一起拍。”“哼,两个怎么够,我再来打点人肉丸等会打乒乓球。”‘林父’是在市场卖各类丸子的,有些手工鱼丸他经常自己亲手做,因此刀工一级棒。此时他冷哼一声,拿着两张锋利的菜刀,对着刘伟的腿手起刀落。刘伟顿时感觉疼痛直窜天灵盖,鬼哭狼嚎。‘小海’在一旁兴奋地鼓掌:“哇,好棒,外公好棒,快,剁得细腻一点,这样做出来的乒乓球才结实。”‘林斐’摸了摸他的头,解释道:“乒乓球是空心的,实心的是铅球,咱打铅球也可以哦。”‘林父’动作更快了:“那得多点骨头才能更重点,我觉得用头骨就不错。”“哇,头骨铅球,再把皮拨下来,做人皮气球吧,反正爸爸不离婚,我们可以慢慢玩。”刘伟整个人都崩溃了,魔鬼,这贱人是魔鬼!就在‘林父’举着血淋淋的菜刀对他头骨砍下那一瞬间,他浑身抽搐,晕过去时,居然还吓尿了。被酒色侵蚀得伤痕累累的心脏快速跳动着,终于在到达临界点的那一瞬间,咔嚓地停下来。若不是有陈闹提前输入的那一丝灵力,刘伟此时便被活生生吓死了。一行三人悄然离开,监控下,只有刘伟一个人在发神经。……“鬼,有鬼,那贱人是鬼,她把眼珠子抠出来,把头拧下来当球踢!”“她爸还拿刀剁我的腿,我瘸了,我要杀了那个贱人!”翌日中午,刘伟一醒来就开始抽风。几个医生摁着他,不耐烦地大声喊着:“你的腿还在呢!”“不,我的腿被剁成肉末做人肉丸了,剁我腿的是林振国,报警,赶紧报警抓他,他是恐怖分子!”医生费力解释,不断提醒他腿还在还在,可他就是不信,觉得那是障眼法。医生气得要死,索性给他腿扎了一针。“嗷嗷嗷!”刘伟痛得发出狗叫声,低头一看,腿在的,痛的,不是障眼法。他喜极而泣,笑得像个疯子。“我腿还在,太好了,我腿还在,那一切都是梦,我就说嘛,那只能是梦,活人根本不可能把脑袋拧下来打我的。”护士指了指脑子,医生点点头。出去后,医生找了林斐。林斐还守着小海,理都不想理他的事。刘伟白天舒坦了,可到了晚上,他又看到‘林斐’坐在他床边。他被开膛破肚,‘林斐’将他的肝挖出来,嫌弃地皱眉:“这肝怎么是黑色的?”“咦,这肺还是烂的,心也是黑的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心肝烂心肺吗,好恶心啊。”她将那一串器官扔进油锅炸:“算了,炸一下裹上辣椒面小海应该爱吃的。”刘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‘林斐’把他肢解吃了。他惊恐地喊,骂骂咧咧地打她。但他肚子被剖开,头晕眼花,有气无力,感觉都快见到太奶了。‘小海’蹲在他面前,拿着他的油炸器官吃得嘎嘣脆。但旋即,又皱着眉头吐出来。“臭的,不好吃,还是喂狗吧。”萌萌身上贴了致幻符,变成了一只流浪狗的模样。那残渣扔在地上,流浪狗嗅了嗅,嫌弃地走了。‘林斐’嫌恶道:“看,你这人烂到狗都嫌弃,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不离婚呢。”‘林父’又拿着菜刀出现:“今天吃烤脑花吧”再刘伟崩溃的目光下,‘林父’一刀落在他脑袋上。“啊!!”刘伟再次吓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