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斯珩丝毫不动,反而凑近。“热吗,是冷气不够吗,还是你发烧了。”他自然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。“温度也不高啊。”陈素月耳尖泛起微红:“你干嘛?我是有点闷。”“我看你是有点紧张,亲都亲过了,怎么还怕我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陈素月嘀咕:“说的好像你没吃过似的。”闻斯珩挑眉:“你说什么?”“没什么,我有点困,睡会。”她连忙戴上眼罩,深呼吸平缓心情。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闻斯珩是真的很好很好。他帅气,绅士,负责,温柔,体贴,几乎没有什么缺点。而且,那桃花眼还特别的深情,每次和他对视,她都感觉心跳加速。曾经啥都不敢想,到后来相处越来越自然,她居然有了点奢望。但陈素月深知自己的情况,她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,她毫无背景。即便阴差阳错和他有个女儿,小时候也意外相识一场,她救了他一命。但两人身份的差距,可不是这些意外可以弥补的。陈素月狠狠压下自己的奢望,她这辈子吃过太多苦,现在的生活于她而言,已经是幸福至极。良人相伴,知冷知热,白头偕老,她可是半点都不敢再贪念。她怕过于贪心会被厌恶,然后连现在的幸福,都会失去。闻斯珩眯着眼一直看着她。粉色的HelloKitty眼罩十分可爱,是亲子装,他和陈闹都有。她鼻梁高挺,唇瓣粉润,五官乍看之下,有点普通,但看久了,却十分漂亮耐看,浑身散发着温柔又舒服的气质。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袋的缘故,她有点呆呆的,经常把心里话说出来。然后后知后觉,手忙脚乱地解释。特别的滑稽,让人忍不住想笑。一点心机都没有,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。得被坑狠了吧。闻斯珩没问她,但让人查了。才发现苦确实没少吃,但对外她挺伶牙俐齿的啊,怎么在他面前那么呆呢。是因为他特别吗。陈素月总觉得有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,即便戴着眼罩,努力忽视,但还是睡不着。她将眼罩推到额头,皱眉看着他:“你盯着我干嘛?”闻斯珩舔了舔虎牙:“你的唇看起来也很漂亮,想亲。”陈素月:?“可以吧,咱是夫妻,互相满足好奇心,没问题吧。”陈素月:?“我唔……”话语被吞没,男人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,温柔地品尝着美味。眼罩不知何时落下,陈素月眼前陷入一片黑暗。眼睛看不见,其余感觉就会被无限放大。陈素月浑身僵硬,不知作何回应。突然,男人磁性嘶哑的声音贴着唇响起。“放轻松,我们是夫妻。”夫妻之间亲一亲怎么了,合理合法。陈素月想解释我们只是协议夫妻,和普通恩爱的父亲不一样。但薄唇刚轻启,某只大灰狼便趁虚而入。他技巧算不上好,但足够温柔。陈素月毫无经验,唯二清醒的两次接吻,都是和眼前人。她完全被带着走,不知不觉沉沦了。心里想着,这次是他主动的,这么帅,有便宜不占是傻子。更何况他也说了,他们是夫妻,亲个吻而已,害羞什么。她怎么样都是赚的!于是陈素月试探回应,男人瞬间受到鼓舞,动作有点凶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陈素月感觉嘴唇都快麻了,某只大灰狼才将她放开。一道银丝在唇边拉出暧昧的弧度,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嘴角,眼底倒影着她的身影,呆呆的,一看就很好骗。“嗯,你的唇也挺好亲,陈素月,虽然闹闹去忙自己的事了,但我的时间已经空出来,你想去哪里玩,就当是我俩度蜜月,怎么样?”陈素月渐渐回神,脸又爆红。她将眼罩拉开,别过头。“咱这感情都没有,怎么度蜜月。”“没有感情可以培养,就像这唇,不亲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亲呢,感情也一样,不培养一下,怎么知道不能进一步发展。要试试吗,进一步发展。”他是男人,对她又不排斥,主动点是应该的。毕竟一辈子那么长,一直相敬如宾,也太累了。若是让几个好友知道他的想法,分分钟得开大招嘲讽了。当初谁说只是孩子的母亲的,谁说不可能喜欢,只能共同养娃的。现在打脸了吧,脸都打肿了。这打赌,终究是杜陵几人赢了。闻斯珩输得也心甘情愿,他不是扭捏的人,愿赌服输。陈素月心脏跳得飞快,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过度高速运转跳出胸腔了。“我……你是对我有好感,还是因为孩子……”“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,那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的。”闻斯珩直言:“起初自然是因为孩子,我要说不是为了孩子你也不会信。但相处下来,我觉得你也不错,孩子是我们相识相处的桥梁,她的作用很大,当然,还是你魅力更大,陈素月,我被吸引了。”陈素月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魅力,她觉得自己也就那样。从小被陈广山打压,她除了叛逆外,好像没啥可取之处。她傻愣愣地问:“那是因为我以前救过你吗?”“是啊,姐姐。”一声姐姐,嗓音蛊惑磁性,陈素月耳朵发麻。顿时想到一句话:有些人的声音,真的能好听到让耳朵怀孕啊。“那……那是举手之劳,你不用以身相许的。”陈素月不敢轻易答应,怕以后惨淡收场,分分钟伤心死。“去夏威夷怎么样?”“啊?”闻斯珩不打算逼问她,直接做决定了。“还是去马尔代夫,或者继续去洛城玩,咱还没玩够呢。”陈素月:“啊?”“啊什么,快选,不选我就直接做决定了。”陈素月懵,完全被牵着鼻子走。最后决定继续去洛城时,她晕乎乎的。同一时间,萌萌回来了。“主人主人,他们亲亲亲!”陈闹捂着嘴笑:“我知道啦,你不要描述,太好了惹,爸爸妈妈继续去玩,我算过了,他们的旅行,感情会突飞猛进的。”这时,布利斯敲门进来。“小朋友,我头又痛了,什么时候给我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