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丞相的呵斥。此时,范仲淹不慌不忙,面色勾起了一抹冷笑。“丞相大人,方才你不是已经记不清我到底是谁了吗?”“怎么到现在却又想起来了!”丞相面对范仲淹目光一闪。没想到范仲淹竟然会纠结此话。当即也是摇了摇头。“本相也只是突然想起来你的身份罢了!”“不过,你的身份,这与现在的这事并没有任何关系!”此时,对面的范仲淹望着丞相,眼眸蓦然一凝!“当然有关系,当年的我,只是存在于一个猜测!”“而现在,手上却是有着确切的证据!”此刻,随着范仲淹提出自己掌握着证据。一时间,现场的所有人,面色都是一变!如果真有证据的话,那么情况自然又不一样。而此时,丞相也是面色阴沉的望着范仲淹。如果自己记得没有错的话,当年所有关乎到此事的证据已然都被他毁了!这范仲淹又会有什么证据?当即丞相面对范仲淹。“你说说吧,到底你有什么证据?”众目睽睽之下,范仲淹从衣袖里中拿出了一个账簿。范仲淹拿出账簿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。“这账簿上面记载着军中战马的登记与走向,对于每一匹战马的去向皆是有着明确的记载!”此时被按在地上的镇国公与护国公两人面色也是一变,他们当年贩卖战马的时候,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会有这种账簿呢?而此时一旁的誉王,也是眉头一凝,眸中也是闪过一道慌乱之色,急忙望向了一旁的丞相。而此时,丞相的眉头也是紧凝。账簿?到底是什么账簿?自己不是已经毁掉了军中关于战马的账簿了吗?丞相猛然上前从范仲淹的手里拿过账簿,随即翻阅了起来。只见这账簿上面却是明确的记载着每一匹战马的来源时间,以及退役时间,以及每一匹马的特点标志!这正是朝廷养马监手上的账簿。在大秦,关于这种战备物资一共两重登记制度,一方面便是直管机构会有一个明确的台账,并且会每隔三月进行更新一次。另外一方面便是军中自己的收入支出登记,会进行实时的登记变化!而当年,丞相毁去的正是军中养马官手中的账簿,至于养马监手上的账簿,丞相当年也问过,只是传闻丢失,丞相也没有过于追究而已!没想到竟然是被范仲淹拿在了手中!而此时,丞相翻阅了几遍之后,随手将手中的账簿丢弃于地。“呵,我说是什么账簿!原来是养马监当年丢失的账簿,难道范大人不知道,养马监手中的账簿,三个月一更新,有着战马早就在战场上牺牲或许丢失,根本就没有什么即时性、作用性吗?”此时,范仲淹面对丞相毫不示弱。淡淡一笑。“养马监手中的账簿虽然三个月一更新,但是却并不是毫无作用,每一匹战马的丢失以及战损都有着明确的记录,其中的核实制度,不光依靠军中的上报,而且还会派出官员亲自到地核查。”“丞相大人可以看到,这上面登记所书,异常纪录极多,例如一次性战损两万匹战马,例如一次性转农用马三万,例如刚刚补回来的五千战马,全都感染瘟疫而亡,这么多的异常纪录,难道丞相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听闻此话,丞相眉头再次紧凝。“如果按你所说,养马监也每次都会派出官员对战马进行核查,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提出异常?他们的主官官员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,偏偏是你发现了异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