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祁川的双眸像染了三九天的寒霜,语气也冷得吓人。傅衿安哭得无比崩溃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呀!阿川,你知道的,我那天那么做只是太害怕失去你,一时失去了理智!如果知道她怀孕了,我说什么也不敢的。。。。。。而且,我自己也怀孕了啊。。。。。。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,我哪里敢。。。。。。难道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要了吗?”装。真能装。想必平常私下里就是这样和傅祁川装的吧。表面一套背面一天一套。我冷声开口:“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,能不能见光。”傅衿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,指着我的手指发抖,似受到了天大的污蔑,“阮南枝,你胡说八道什么?!”“好了,”我吐出一口浊气,“懒得跟你争辩这些,既然你这么想照顾他,那你照顾吧。出国前最后一晚了,好好照顾。”话落,我举步径直离开病房。做前妻的这点觉悟,我还是有的。身后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,我也没去管,只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。熟料,刚要转弯时,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,“不许走。”男人嗓音醇厚好听,偏执又不容置喙地开口。我身形微僵,“已经有人照顾你了。”没有我位置的地方,我从来也不屑于去挤。“她已经走了。”“走了?”我错愕。以傅衿安的脾性,应该是又一顿茶艺表演,努力让傅祁川改变决定才是,怎么就轻易放弃了。他无奈,"走没走,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"“你知道的,我没有给人做替补的习惯。”说着,我试图挣扎。可能动作间拉扯到他的伤口,他痛苦地皱眉,“嘶。。。。。。我伤口好像崩开了。”“骗人。”虽是这样说着,我还是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后背,当真溢出了鲜血。傅祁川觑着我,“骗没骗你?”“没有。”“还动不动了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我还能说什么。说到底,这伤本该在我身上,如果不是他替我挡了,这颗子弹穿过的,十有八九是我的脑袋。回到病房,秦泽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人。临走前,还趁傅祁川不注意,凑到我身边道:“您是没看见,傅衿安刚哭的有多惨,傅总一个眼神都没给她,这次肯定是铁了心维护你的。”闻言,我洗手的动作微顿,发现自己,竟然也不怎么高兴。那种想要了太久的东西,心心念念了太长时间,突然得到的时候,可能早就过了兴奋期。已经没有那么期待了。而且,我总觉得傅衿安不会就这样罢休,不到她坐上飞机的那一刻,都不敢完全相信。我笑了笑,“希望吧。”希望他是真的,会替他自己的孩子,讨回那么一点点的公道。别又让人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