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端的,这是说的什么话?他们是什么关系?还搞诺言这一套?还有,最让盛相思无法理解的是,他为什么就非赖上她了呢?盛相思尽可能的去想原因。“你是觉得,我好拿捏吗?”“你好拿捏?”傅寒江乐了。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盛相思也明白,讥诮着道,“我和姚乐怡不和,你非要和我继续下去,那我和她以后免不了还会碰面,我还是会和吵架,甚至像这次在片场那样,动手动脚!”她是真的不大明白,“你不觉得头疼吗?”谁谈恋爱,不是为找乐子啊?找个人回来,天天跟他闹事……他是脑子有问题,还是受虐体质啊?傅寒江勾唇,挑挑眉,“怎么,心疼我?”盛相思:……她是既生气,又蛮无语的。“还是那句话。”傅寒江弯弯唇,脑补上瘾,反正做梦不上税。“无论是想管我,还是心疼我,你都得先成为我的女朋友,咱俩现在没什么关系,你这样……不合适。”盛相思:!!!深呼吸,默默攥紧手心。他是觉得,她在跟他开玩笑吗?白冉还在拘留所里,等着救命的!急怒攻心,她愤恨的瞪着傅寒江,“高高在上的傅二爷,在你眼里,普通人的人生,就是可以这样轻易又随意的摆布的?”傅寒江愣了下,叹息一声,低下头来。“摆布?你一句话就能决定我和你朋友的命运,要说摆布,也是你摆布我。”这是什么屁话?!盛相思眸光一敛,望进男人眼底。这一瞬,他没有笑,没有怒……没有任何的情绪,只那么定定的看着她。炙热的,又纯粹的。“我的手机会24小时开着,等着你。”盛相思怔然,张口结舌。完全说不通!他到底,为了什么?这个挡箭牌,就非她不可!…傅寒江开车,把她送回了和煦苑。这一晚,盛相思注定是辗转难眠。直到后半夜,才迷迷糊糊的睡着。夜里走了困,第二天一早,难得的起迟了。还是君君来,把她给叫醒的。“妈妈,妈妈。”君君趴在床沿,不敢大声,妈妈说过,睡着的人,是很容易吓着的。“嗯?”盛相思睁开眼,伸手把香香软软的女儿抱在怀里,“乖宝宝。”“妈妈,你没有不舒服吧?”原来,女儿是担心自己了。“没有不舒服。”盛相思捏捏女儿的肉脸蛋,“妈妈今天赖床啦。”“哈哈。”君君开心的往妈妈怀里一靠,“君宝和妈妈一起赖床。”“好呀。”盛相思抱着女儿,既心酸又愧疚。君君,妈妈又要忙起来了,妈妈会努力,尽快结束这一切的……从和煦苑出来,盛相思去了银滩。不管怎么说,先解决了白冉的危机再说。其他的,走一步看一步,见招拆招吧。与此同时。傅宅。用过早餐,祁肆扶着拄着拐杖的傅寒川,去了书房。这两天,他已经尝试着脱离轮椅了,康复训练了这段时间,他已经能靠着拐杖行走了,只是还有些慢。“说吧。”傅寒川在沙发上坐下,把拐杖放到一旁,从祁肆进门,他就知道他有事。刚才当着奶奶的面,没好说而已。“是,大少。”祁肆习惯性的压低了声音,“是这样的,你知道,伤着姚小姐的人,是谁吗?”话里明显有话。傅寒川皱了眉,但凭空的,要他怎么猜得到?“我认识的人?”“是。”祁肆点点头,“是白冉。”“!?”竟然是她!傅寒川愕然,搭在大腿上的手蓦地收紧。空气瞬间凝滞。他没开口,祁肆也不敢说什么。静默了好一会儿,傅寒川拧着眉,终于出声,“备车,去警局。通知苏行止。”“是,大少。”在傅寒川说出苏行止的名字后,祁肆就知道,他是什么意思了。…银滩。站在门口许久,终于,盛相思抬起手,摁响了门铃。“进来。”几乎是她摁下的那一刻,门就应声而开了,对讲机里是傅寒江的声音,快得好像他就在玄关处守着一样。深呼吸,缓缓吐气,盛相思推开门往里走。“来了?”傅寒江抱着胳膊,靠在玄关的墙壁上,抬抬下颌,指指地板。“拖鞋给你拿出来了。”“谢谢。”换上鞋,傅寒江率先转身往里走,客厅沙发上坐下。他今天没穿西服,上身一件羊绒卫衣,下身一条休闲西裤,头发没打理,刘海搭在前额上,整个人看上去接了几分地气。“坐。”傅寒江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。盛相思怔了下,走过去,在他侧手边的独立沙发上坐下。瞬时,傅寒江眸色沉了沉,“你来,我以为,你已经想明白了。”“是。”盛相思点点头,“我是想明白了。”“哦?”傅寒江干净的嗓音凉凉的笑,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。“那说吧,你的决定是什么?”盛相思抿抿唇,正视着他。“我答应,我们和好。”YES!漂亮!就知道!傅寒江内心狂喜,嘴角压抑不住的上翘,拍拍身边的位置。“过来这儿坐,离我那么远干什么?”盛相思皱皱眉,“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“什么?你说。”傅寒江急切的点点头,“是不是对我有要求?你尽管说。”“好。”盛相思把想了一晚上的话,统统倒了出来。“之前你说,没有原则性的问题,我不能提出分手。我想说一下,什么是原则性的问题。”“这还用说?”傅寒江失笑,满不在乎,“我还能不知道?你放心,我不会出轨,除了你,不会有别人……”“傅寒江,你听好了。”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盛相思不想听,冷冷的打断他。语调轻缓,却稳重有力。“在我和姚乐怡之间,像上次的那样的情况,你再护着她一次,我们……就分手,你不许再为难我!”澄澈的双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他。“能做到吗?如果能,分手的事,就当我没说过,不能的话,也麻烦你不要欺负我。”盛相思眼眶微微泛红,说得她自己都要信了。毕竟,是‘练习’了一晚上的,开口甚至些微‘哽咽’,“我不接受,在我男朋友心里,我不是最重要的!”